顾千帆回头看着李牧,说道:“我把你把细作揪出来,功劳全都给你。”

李牧闻听此言,当即后退两步,问道:“顾兄弟染上风寒了?”

顾千帆摇头,轻笑道:“没有。”

李牧不解:“那怎么会说这种糊涂话?放着大大的功劳不要,拱手让给我,还给我当臂助,你是吃饱了撑的?”

顾千帆道:“不是拱手让给李左使,是有条件的,只要李左使答应我的条件,我便帮李右使拿下这份功劳,助你步步高升。”

李牧眼珠子一转,直接摇头道:“不用,也不能说是不用,而是没有必要,这份功劳你能够拿到,就自己得,身为同袍,大家又是竞争者,各凭本事无可厚非。”

“我不会使下三滥的手段,这点请你放心,我更不会拿夜宴图作为要挟,既不会要挟你,也不会要挟赵盼儿。”

顾千帆凝视着李牧的双眸,片刻后,说道:“雷司使口中,李右使是个莽夫,赵盼儿嘴里,李左使是个绝顶聪明之人。”

“我一开始并不明白,两个人,两极分化如此极端的评价,怎会出现在两个人嘴里。”

“今日一见,才知所见非所想,他们两个人口中的李右使,都是李左使想给他们看到的形象。”

李牧微微一笑:“我是否可以当成顾兄弟在夸我?”

顾千帆轻轻点头:“的确是夸奖。”

李牧道:“顾兄弟也不遑多让。”

“行了,你担心之事,绝不会发生,而那件事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机缘巧合,又没有经过证实的东西,现如今已经到了顾左使手上,顾左使再去担心,未免……”

顾千帆没有言语,又盯着李牧看了一会儿,他这才说道:“既然李右使如此善解人意,又如此胸怀坦荡,那顾某自也不可太小气。”

“投桃报李,我告诉李右使关于那名辽国细作的藏身地,但是具体何人是那细作,我却是不清楚,这需要李右使自己查明。”

李牧开口纠正道:“什么辽国奸细,那是西夏细作。”

“什么?皇城司根本就没有得到关于那些细作的消息,你是从何得知?”顾千帆听到李牧这句话,当即目光审视地盯着他。

李牧笑道:“各有门道而已,顾左使,你还没有告诉我,那细作的藏身地呢。”

顾千帆从震惊中回神,说道:“胡市,白马楼。”

李牧抱拳道:“多谢。”

顾千帆同样抱拳道:“我也要多谢你,不然查案的思路就要陷入死胡同。”

李牧摆摆手,转身朝外走去。

顾千帆提到胡市白马楼,他作为穿越者,如何可能不知道这地方?

一个齐聚宋朝之外商客的交易场所,整个胡市都是各种外来商品的售卖地。

而李牧之所以明知故问,其实是不想顾千帆,还去联想那么多,别看李牧刚才,口口声声说让他对那幅夜宴图之事放心,顾千帆也一副放心下来的样子,但是李牧何等聪明,知道对方根本没有放心,甚至某一刻,他对自己都起了杀心。

毕竟有关身家性命,还是两个人的,顾千帆岂能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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