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面色剧变。

没人想到神武皇帝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么一句。

所以所有人都看向许子远,听着他问出疑问:“你如何证明我不是许子远?”

台阶下的百官闻言立刻又看向神武皇帝,毕竟一个死而复生的人,谁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人话,还是鬼话。

而神武皇帝笃定地回答:“因为我昨夜也在小院里。”

昨夜外城的小院除了鬼医之外,就只有许子远和店小二在,那么神武皇帝说他也在,是否是说他就是许子远!

于是已然脱胎换骨的店小二,或者说是全新的许子远,迟疑地端详着人问:“所以你是许子远?”

神武皇帝似还很虚弱,单掌撑着棺材边沿摇头说:“我不是。”

许子远诧异地挑眉:“那你是谁?”

神武皇帝虽喘着粗气,可却露出得逞般的笑意:“我当然是神武皇帝。”

这句话顿时令许子远瞪大眼,他寒声说:“这不可能!”

神武皇帝盯着他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许子远沉声说:“神武皇帝已经死了,而且他的尸体在方位森严的皇宫里,谁也接触不到!”

这句话是大实话,因为皇宫不但森严,而且危机四伏。寻常人别说碰到神武皇帝,哪怕就是看都看不到。

但此刻一道悦耳且柔媚的嗓音却公布了答案!

“那么有谁能猜到,我不但能大大方方的走进皇宫,还能将神武皇帝装进一辆马车带到外城的小院。”

许海青倏地从人群中站起来,他已听出这声音非常熟悉,旋即立刻看向说话的人!

那人站在跪伏在地的百官群中,宽大的官袍紧丰腴身躯,惹火曲线叫人情不自禁想象着袍中到底是怎样的景象。

心悦君端庄地站在那,朝许海青妩媚微笑,随即看向台阶上的二人。

许子远已惊得眉宇紧蹙:“是你!”

心悦君笑的很开怀,很开心:“当然是我。只是昨夜你睡的太死,不曾见到我曾走进你所在的那间院子。”

许子远怒而转向神武皇帝:“但这不可能!神武皇帝已经死了,就算脱胎换骨在神奇,也不能将死人复活——”

“谁说我死了?”神武皇帝幽幽地打断他的话。

许子远惊异地瞪着他:“整个西京城都知道。”

“一则消息是真是假,只有看到的人才知道。”神武皇帝冷漠地盯着许子远,“莫说是你,我死了这件事,就连我那两个夺嫡厮杀的儿子都是听宫中太监口传的。”

他口中的两个儿子想必就是秦王和晋王,不过他们这么鲁莽急于夺嫡也情有可原。

毕竟惦念皇权已久的皇子,在听到皇帝宾天的消息时,哪还顾得上悲伤?

他们一定很激动、很兴奋,所以才急不可待地动兵先发制人,杀死兄弟去争夺皇位!

所以自古无情帝王家,是多么真实而又残酷的一句名言。

此刻许子远惊的已咬紧唇,已明白自己的狸猫皇太子大计已失败,所以神色复杂地看着神武皇帝陷入沉默。

许海青也吃惊不已。

他没想到神武皇帝居然是诈死,只是他还想不通的点有许多。

他看向心悦君质问:“你到底是谁的人?”

心悦君看着戴着面罩的许海青,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她很享受,并且也喜悦告诉他:“殿下总归该知道,一个被关在青楼里十几年的女人,总是会经历很多人情世故,而心也难免会变的很快。”

许海青猜测:“你原本是八皇子的人,可之后是秦王的人。”

“殿下心思机敏,猜得一点不错。”心悦君满意地在间隔十几人的距离里与许海青遥遥相望,“只是殿下少猜了一点。”

许海青神情冰冷地说:“你最后成了神武皇帝的人。”

心悦君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许海青笑容渐渐变淡,幽幽一叹。

她似很不满,有点埋怨,也不在去看许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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