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的嘶吼着此起彼伏,教堂的门是挡不住那些被当做天使残骸处刑的女孩们的。

阿迦娜咬着拇指思索着,除了等待艾登回援,是否还有其他的办法?

有什么是自己能做的吗?

怀中的几支魔药都是用来下毒的,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本身血液就是剧毒的‘天使’会害怕毒素,想要制作解毒的魔药,也要身边有材料才行啊。

到头来,除了等待艾登以外,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吗?

等等,艾登?!

阿迦娜琥珀色的瞳闪动着,忽然间她有了主意。

确实,自己走入了思维死胡同中,为何一定不要依赖艾登呢?这种时刻,为何还要顾虑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

“诸位骑士,你们还剩余多少神圣力?”

面对着阿迦娜的询问,众位骑士包括阿尔伯特在内,都以苦笑回应。

“……能用的出来大规模的神术攻击吗?威力最少能够把整个教堂炸飞,最好能把结界内的感染体全灭的程度。”

塞因摆了摆手:“一个人肯定是做不到的,但若是将在场所有骑士的力量集中到一个人身上,使用集团神术的话……”

肯特当即脸色一变,呵斥道:“塞因,不行!”

阿尔伯特摇了摇头,制止了肯特骑士继续说下去:“别说了,肯特,能够承受这么多人分量神圣力的人只有我,这是只有我能够做得到的事情。”

“但是——”

阿尔伯特望了眼同伴们,最后目光定格在阿迦娜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来。

恍惚间,阿迦娜明白了过来,刚才肯特骑士为何会如此激动,集团神术的破坏力惊人,需要集中数名圣骑士的力量,但同样的对于使用者的负担也及其沉重。

能够使用这种攻击方式的,一般只有各个骑士团的团长级别。

以阿尔伯特骑士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是使用这种攻击方式,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那么自己刚才说得,岂不是在催促他去死?!

想到此,阿迦娜的表情凝滞了起来,她并不是那种,会对部下说‘你不是还有生命吗?’的人,可能是作为穿越者的心态还在,她并不能做到如此无情。

即便这是眼下唯一且最好的选择。

“等一下,阿尔伯特!”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骑士们将剑重叠在一起的动作,如同在庄严宣誓一般。

见到此,‘天使’歪着脖子,露出好奇的表情来,却丝毫没有打断他们的意思。

就如同日记最后所写的那样,现在的艾尔微特,依旧是小孩子的心性,除却对圣教的憎恨以外,她还是个爱玩的孩子,眼见骑士们的举动如此有趣,自然就忘记了此刻还身在战场之上。

她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骑士们,似乎想看看,这些大哥哥们想整些什么好玩的东西来。

教堂的门窗已经被破坏,只剩下骸骨的感染体们已经步履蹒跚地向着神圣的教堂内走来,圣光缭绕,将教堂内照耀得如同白昼。

神圣力化为的圣光,照耀着纯白的女神像,在神像上血迹的渲染下,在圣洁中带着些微诡异与罪恶。

全部的圣光,汇聚到了阿尔伯特的剑上,让原本因为剧毒的侵入而濒死的骑士看起来又变得高大伟岸。

然而,阿迦娜知道,这不过力量所带来的回光返照罢了。

“慈悲的女神伊丝塔尔黛,您虔诚的信徒,在此刻祈求您的眷顾——”

在阿尔伯特的神言祈祷响起的刹那,光在此刻解除了束缚,化为了无坚不摧的圣剑,将整座教堂内的所有揽入其中。

“等一下,阿尔伯特,没听到吗,我让你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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