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四同哭道,“东家,小的也是猪油蒙了心了,请东家高抬贵手,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坐牢房啊!”

贾瓒见差不多了,道,“既是如此,且容你们一日时间,明日这个时候,我要个答复!当然,你们也可以再做些手脚,那时候,可就不要再把老东家抬出来了!”

说完,贾瓒抬屁股就走,吩咐贾武将那方砚台带上。

三人忙原地打转儿,跪在地上,恭送贾瓒出了书房。

这时,谁也想不起来贾瓒说过要请东道的话。

三人目送贾瓒离开后,出了门,再转出宁荣街,也并没有分道扬镳,而是寻了一处茶楼,要了一间雅室,一起商量着看怎么办。

“瞧着县太爷应不是为了我们的事前来。”孙四同转过弯来了,心有余悸地道,适才,他们三个老于江湖的人竟然被个少年玩弄于股掌。

卢孟望朝他看了一眼,“又能如何?”

孙四同不悦,“嘶,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拿这种眼神瞅人?”

卢孟望读过两天书,一向瞧不起孙四同的蠢样儿。

“老孙,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能消停一些?”钱大贵急得冒火了,耐心与孙四同解释,“你还很想那县太爷今日是瞅着咱仨来的不成?”

“我何曾说过……”

“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卢孟望沉吟道。

一听这话,二人均是望向了卢孟望,孙四同笑着恭维道,“你是读书人,你脑子比我们好使,你且说说,如何回旋法?”

“今日的话,都是少东家一个人在说,他说什么,我们就得听什么。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们一概不知,全凭他说。”

二人一想,果真如此呢,孙四同道,“这么说来,他说荣国府太夫人让他去荣国府住,还说把铺子交给琏二爷两口子,这些话都是假的?”

卢孟望也不搭理他,而是喊了自己的随从进来,给了他两钱银子,吩咐道,“你去两府找人打听打听,今日县太爷来,所为何事,打听好了即刻来报!”

三人也无心喝茶,焦急地等着。

不多时,随从满头大汗地回来了,禀报道,“小的打听到,说是前儿贾家义学里有人拿砚台行凶,把咱东家砸伤了,今日县太爷来,就是为这事审案子来了。”

卢孟望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来,钱大贵也是海松了一口气,孙四同抬起袖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笑道,“差点就被那小子糊弄过去了。”

钱大贵则问卢孟望,“卢老弟,后头怎么办,我和老孙都听你的。”

“且看看他明天怎么说吧,左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钱大贵和孙四同纷纷点头,深以为然,不论是银子还是包子,吃进去容易,要吐出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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