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双方对各自的不满也逐渐累积起来,并且开始怀疑他们选择把罗伯斯庇尔推上总统大位,还把至关重要的权力交给他,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对此,在政府内部的实权派之中,只有圣茹斯特坚决支持罗伯斯庇尔,为他说话,与那些提出质疑的人激烈辩驳。

因为圣茹斯特的军事背景和在阿尔萨斯前线的突出贡献,政府内部对这个年轻的部长的看法还是比较宽和的,于是针对罗伯斯庇尔的批判在这一时期稍微缓和了一些。

然而,这也就意味着法兰西共和国中央政府从刚刚建立开始,就陷入了对权力和路线的争执之中。

外患之下,共和国政府的内忧一点也不小。

和巴黎城内复杂的政局比起来,巴黎城外的志愿兵团军营反而更加的简单。

毕竟军队只需要训练执行任务,听命令就好,政客们要想的就太多了。

他们为了利益,要勾心斗角,“夙兴夜寐”,睡得比鬼晚,起的比鸡早,看谁都像是敌人,哪像军营里的大头兵,吃了睡,睡了吃,多快活!

还真别说,巴黎城内的政客们还真有不少人是这样认为的,他们都觉得当大头兵真的很轻松。

但关键在于志愿兵团的士兵们自己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他们有一个魔鬼教官。

这个会说法语的中国教官在训练他们的这段日子里所展露出来的手段和高要求,让所有志愿兵团的士兵们感到畏惧。

这些因为革命的热情而踊跃参加志愿兵团的士兵们本以为他们进入军营之后所要面对的就是热血沸腾的战斗,就是捍卫共和国的荣誉,然而他们没料到迎接他们的第一道坎,是一个叫做赵长安的中国人给他们设置的。

兰芳公司和共和国早期,训练军队和带领军队作战并不是分开的两个职责,率领军队的将领往往也需要练兵。

当时赵学宁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一本手册,让他们按照手册上的要求去训练合格的士兵。

赵长安作为兰芳公司时期和共和国前期重要的将领,自然也掌握了练兵的方法,而且他的这个练兵方法虽然在如今的中华联邦已经过时了,但是在法国刚刚好。

中华联邦的士兵们已经开始玩散兵战术,已经要朝着下一个阶段狂奔而去了,而欧洲还在进行着排队枪毙式的战争。

他们的军队训练主打一个纪律训练,要求士兵们视死如归,顶着枪林弹雨也要维持军阵不被破坏,双方面对面进行枪弹和刺刀的交流。

所以对于赵长安这个脱离一线战场已经很久的将领来说,训练这支志愿兵团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双方的颗粒度在这个层面上奇妙的对齐了。

赵长安虽然脱离了现役,但是从骨子里,他还是一个沙场征战的将领。

受限于身体因素,无法继续驰骋在战场上对他来说是个挺难接受的事情,虽然他现在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新的战场,但是既然有机会可以重温旧梦,他当然也很开心。

所以训练这支军队对他来说,在某种意义上也能算是一种自我的救赎,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指挥军队、训练军队的快乐。

于是他非常尽职尽责的训练起了这支军队。

该说不说,这支军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长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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