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县衙,后堂。

“李师爷,你说已知晓凶犯身份,此话当真?!”陈县令有些不敢相信,略显惊讶地说道。

今早南阳县又出命案的消息传至陈县令耳中时,差点惊得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短短两日内,竟先后出了五条人命。

陈县令已经可以想象的到此时南阳县百姓们的内心有多恐慌,以及上头听到此事时那怒不可遏摔公文的神情了......

若再不将凶手缉拿归案,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而恰巧此时李瑾的身影出现,并言之已知晓凶犯身份,这怎能不让陈县令吃惊。

“学生怎敢蒙骗大人。”

李瑾神情镇定,取出怀里放置的纸张,走到桌前徐徐铺开,同时说道:“冯捕头,劳烦递支笔给我。”

冯捕头闻言,忙从身旁一侧的笔筒中取出一支毛笔,沾上笔墨,小心地递上。

李瑾接过,手腕轻动,在纸张中写有猜测凶犯职业的一栏处轻勾几笔,划掉屠户一词,另添上猎户二字。

“大人请看,这纸张上所写的,便是凶犯的一应特征,包括其身长,体型,肤色等。”

陈县令与冯捕头凑上前,瞪大着双目仔细看去。

“这,这,这......”

陈县令看的一脸诧异,一时间说起话来竟有些结巴,直至详看完其中内容后,才缓过神来,望着李瑾说道:“李师爷,这纸张上所描述的凶犯特征,可有论据?”

冯捕头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半张着嘴,抬首直望向李瑾,期待从其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自然是有。”

李瑾语气沉稳,有条不紊地将他昨夜对于凶手的心理侧写一一道出。

随着李瑾的讲述,陈县令与冯捕头脸上的惊讶之情不减反增,张着的嘴一直就没合上过。

“而今日卯时时分,发生在药材铺命案的其中一具尸首,其胸前所受的’工’字伤口也证实了我的推测,凶手出身行伍,因此携带有军中兵刃,自然也不奇怪。”

“等等,等等......”

陈县令理了理思路,似是觉得哪里不对,暗自在心里琢磨了片刻后,问道:“就算推断出那凶犯是行伍出身,那这上面所写的身长,体瘦,又是从何得出?”

李瑾似是料到他会由此发问,张口便流利地答道:“城北旧宅命案中,死者小霜是被凶手从背后捂住口鼻杀害,在其唇角附近留下了凶手的指印血痕;另一名死者何生则是先被凶手锁住咽喉,再一刀贯穿胸口而死。在何生的颈间同样留下了掌印血痕,而且更清晰可见。”

“平常人的身长是其手掌大小的九倍左右,再结合凶手在何生脖颈处的掌面接触位置来看,大概得出凶手身长在七尺以上。若是再用器具测量,还能更精确些。”

“至于体瘦,则是因为凶手曾在军中服役,常年习武,退下来后,受到心疾,癔症等方面的影响,染上了酗酒的习惯,再加之其平常可能入睡困难,因此判断他在体态方面偏瘦,不过准确的说,应该是精瘦。因为从几位死者的死状看去,凶手较之往日的气力应该并未减弱多少,仍是不可小觑。”

李瑾的回答条理清晰,逻辑严谨。一时间,陈县令竟被其震惊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知道李瑾很能干,但不知道竟如此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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