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生前可有被侵犯的痕迹?身上财物是否有遗失?”

李瑾一连抛出两个问题。

对于破案,李瑾并没有实际操作经验。

不过好在他平日推理书籍以及一些有关悬疑探案之类的影视剧作品没少看,对于一般案件该如何进行逐步分析推理,还是略知一二。

“回禀师爷,经过小的查验,死者身上并无被侵犯痕迹,贴身佩戴的荷包也并无遗失,里面尚有几钱碎银,手腕上的玉镯也完好无损。”

不为钱财不为色相,难道是仇杀?

李瑾眉头微皱。

这起案件端的是凶诡,疑点重重。

首先是没有目击证人。

其次尸体经过河水的一夜浸泡,凶手行凶后所留下的线索也是寥寥无几,无从可查。

而且目前就连行凶现场也不能确定是发生在何处地点。

最后,就是凶手为何要斩去死者的右腿......

这起案件别说是发生在科技落后的古代,就是在发达的现代社会里怕是一时间也难以下手查起。

“师爷,这起案件可有眉目?”

见李瑾颔首沉思,陈县令试着问道。

即使案件诡异复杂,但前世作为名牌大学优秀毕业生的李瑾很快就理清了思路,依靠着在书本以及各类相关影视作品中所得到的知识信息,第一时间确定了查案思路:

“大人,此次案件凶诡异常,凶手所留下的线索极少,目前就连行凶地点也难以确认,而且凶手不为财色所来,因此学生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应先将县衙人手分作两路,一路人去钱府,挨个询问,一是问钱府丫鬟生前是否有仇家之类,二是查该丫鬟昨夜行踪,比如她是何时离开的钱府,为何要离开以及出了钱府后途中可曾遇到行迹诡异之人;另一路人则前往清水河畔,沿着死者被发现之处,往上游勘查,看是否能查到当晚行凶的现场。”

“好,就依你所言。”

陈县令袍袖一挥,正色道:“此次南阳县凶案关系重大,本官全权交由你查办,不管是县衙库房里的器具财物,还是各路衙役仵作,你都可随意调动。必要时候,就连本大人,你都可随意差遣!”

陈县令之所以如此信任李瑾的破案能力,也是因为先前他在极短地时间内,便破获了一起行商失窃案。

“是,大人。学生定不负大人所托......

责任越大,黑锅越重啊......

李瑾心里暗自感叹。

师爷这个称呼听上去似乎备受崇敬,但其实并无官衔职称,只是由幕主,也就是县老爷私人聘请的而已,就相当于前世的那些助理。

陈大人将此案全权交于自己处理,说得好听点是信任,说的难听点那就是即便破案不成,也能有理由甩锅……

这么大一口锅要是砸下来,自己定然是背不动,唯一的办法便是竭尽全力去破获此案了。

......

南阳县府衙正堂。

李瑾身子笔挺立于众人面前,一脸正色,手拿着一本名册,开始发号施令:

“王全,赵海,你们二人去往钱府,一查死者生前是否有仇家或者是对她父母家族之类的有着深仇大恨之人;二查死者在被害当晚的行踪动向,包括见过哪些人,说了哪些话。”

“是,师爷。”

“冯捕头,你领二人沿着清水河畔往上游搜寻,看是否能发现凶手行凶后所留下的大片血迹现场。”

“谨遵师爷吩咐。”

冯捕头眼中精光毕露,朝着身侧二人一招手,朗声道:“你们两个,跟我走!”

“是!”

“朱秦,孔方,你们二人再去询问一番前来报案的范氏,看是否有遗漏之处。如无遗漏,速速赶去与冯捕头汇合,助他们搜寻。”

“是,师爷。”

在南阳县衙,李瑾不光是深得知县大人信任,就连各路衙役捕快对他也都是心服口服。

一听得师爷指示,各自就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没有一人有所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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