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们有雁翅弩、大力神甲,再让胡总援助一批呼吸面罩,从头武装到脚,只要能硬碰硬,收拾一群小个子不在话下”。

“雁翅弩对这些人没用,他们比欢喜花更毒,也不会跟你比谁的拳头大”。

红姨摇摇头:“只会躲起来,让你防不胜防,除非你能戴着面罩过一辈子……”。

就算你能行,别人呢?如果没有足够的防护用品,小孩儿就能控制所有的中毒者,象一群失去理智的丧尸,疯狂的攻击你。

只有圣水能消除这种依赖性,所以才把白罗山谷当作首要目标,以绝后患。

也就是说,如果这次成功,他们会展开更大规模的行动。

“几百年前的同益大战,这些家伙虽然没占到便宜,但好象学聪明了,可我觉得,应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红姨的眼神露出嘲讽之色:“白罗山谷一直是雪山的禁区,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龙家人之外,不会超过五个,你猜,是谁在借刀杀人?”。

“您得先告诉我是那,那五个?”。

她没有回答,眉毛竖起,母老虎似的,从侧面看,神态表情象极了胡小铃。

我紧跟着进了厨房,不小心踩了她的脚后跟,这个中年女人突然生了气:“你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吃点东西?”。

“那齐家……”。

“不是,不是”。

胡未红强忍着怒火:“齐家小孩儿是齐家小孩儿,沈家齐,葵花怪,他们这一支是沈鹤鸣的亲兄弟传下来的,齐三圣的后代你见过,照教人门的六指齐家,我就知道这么多,出去”。

如此推断,齐三圣应该也是六个手指头。

我乖乖的退到门外,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好象随时都会给我一嘴巴。

一向沉稳的同益“红姐”,是什么原因让她一反常态?。

在给胡小郎涂抹药膏的时候,它仍然毫无反应,死狗似的躺在我腿上。

我一筹莫展,又不敢再去打扰胡未红,正在发愁,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猴尊者!

能养灵猴的,除了姓高就是姓胡,这次跟着上山的猴尊者年龄不大,叫胡迪,和动画片里的那个牛仔警长一个名字。

小伙子倒是挺给我脸,招之即来,先检查了呼吸、心跳,又掰开小狼崽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

“……瞳孔有反应,生命体征正常,中毒的迹象也消失了……,烧伤的面积虽然大,但只是表皮和毛发,不会影响到神经……”。

他认为是小狼崽的大脑受到了震荡、或者扭伤了颈椎,才会造成这种全身无力、没有意识的植物状态。

就象是植物人,可以称之为活着,也可以说它死了。

“刚开始不这样啊,还差点咬了李八眉……”。

“也许是身上着了火,受了惊,撞到了桌椅板凳,又或者是让炉盖子砸了,加重了伤势,这,这都说不准”。

“那还能好吗?”。

“……姑爷,你要是不忍心,四哥一会儿下山办事儿,顺路把它送到我师父家,让我师娘给瞧瞧”。

“那个四哥?”。

“解老四”。

高家的先祖高龟年就是干这个的,相当于兽医界里的张阿婆,她要是救不活,只能说是命数该然。

等他抱走了胡小郎,我把屋里打扫了一遍,床被踩的又脏又乱,连小云彩的脸蛋上都能找到几根白毛。

正收拾着,突然听见她低低的喊了声:“……水,……水……”。

我又惊又喜,原以为会就此清醒,但她只喝了几口,便再次陷入沉睡。

真想看一眼她梦中的世界,还会是那些诡异的画面吗?男人、婴儿、猫,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又预示着什么?。

给她扎针的女孩儿声称小云彩中的是活脑香,并且口口声声说是人,然而香味的来源却是那根树枝形状的东西,我越想越觉得象是一截折断的鹿角。

高保成形容山角昂首似鹿,也许吼山精不过是一条体型巨大的玉环蛇,这也符合它有前肢的特点,可即便再大,也不可能生出和人类相似的脑香。

但它脱落的鳞片确实能使人精神恍惚,浑浑噩噩,也是这一点,无法用常理去解释。

“会不会是彻底变异的龙家人?”。

当龙珊向黄大毛他们喷出毒液时,无论身形还是体态,几乎和蛇一模一样。

倘若果真如此,那能生出脑香就不奇怪了,再怎么说也是人类。

应该是吧?。

我有点含糊,搬了个马扎,守在小云彩床边,再次打开笔记本,希望能找出和方圆一点香有关的线索。

没想到翻了两页,却看到了双心夺窍之症。

症状和《鹿子医案》上的一致,用的药同样是巫沙散,注明:巫豆尸沙、益脑不惑、主狂、眼妄见、耳妄闻……。

白英巴布也就是从这一味药上,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认为圣女自对自言、喜怒无常的根本原因是精神出了问题,这在其丈夫惨死之后就有了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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