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都与考场外的池兴月无关。

她目送凌季恒进了考场,就让凌一赶车离开。

回客栈喊上宝珠、小荷一起,去茶楼听曲看戏。

晃晃悠悠熬到傍晚,到考试的地方接上凌季恒、凌季亿,去如意楼吃了饭,才回客栈休息。

全程没问兄弟俩考得怎么样。

日子一晃到了第五天,凌季亿刚答了半个时辰卷子,就觉得头昏眼花。

谁能想到啊,都七月下旬了,天儿还这么热。

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头顶,隔壁马桶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昨晚还下了点雨,被这么一晒,湿度超标。

凌季亿肚子还有些疼,整个人快崩溃了。

不仅是他,考场里好几个考生,身体状况都不怎么好。

有个上了年纪的,还吐了。

好在没有污染试卷,就是把裤子、鞋子,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想起第一天路上,凌季恒跟他说的话。

凌季亿果断拿出药瓶子,倒出颗藿香正气胶囊,就着水吞下去。

然后把卷子一收,趴桌上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才被来往考生吵醒。

赶忙去解决了下生理问题,回来发现,自己竟然好了。

擦擦手,吃了点东西,在脑海里梳理文章脉络。

等大伙儿回到自己的小隔间睡觉,他奋笔疾书,将落下的进度补上。

与他一墙之隔的凌季恒此时也不好受,倒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而是早早写完卷子,无聊。

这童子试的题目着实简单,他胸有成竹。

就是隔壁味道太冲,他吃不下东西呀。

前几天还能勉强下咽,今天,他是真不想委屈自己的嘴巴了。

揉揉肚子,咕噜咕噜响,却打定主意回去再吃。

将东西收拾一下,凌季恒趴到桌子上睡觉。

巡查衙役看见了,过来敲敲桌子,示意他答题,别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凌季恒揉揉惺忪的睡眼,将卷子拿出来,铺到木板上。

眼巴巴瞅着,直直盯了两个时辰,才听巡考敲锣:“考试结束!”

所有人放下笔,端坐在座位上,等待收卷。

就听有人哭闹:“大人,让我再写两个字,我只差两个字就写完了!”

巡考不为所动,让人将卷子收走,还说:“念你初犯,饶你一次。下次结束后再动笔,按作弊处理。”

要知道,被判作弊可是很严重的,轻则取消成绩,重则终身禁考。

这人不敢再闹了,其他人也紧张兮兮,生怕哪里违规。

直到将考生试卷清点完毕、封装好,考试院的大门敞开,一个个或欣喜,或懊恼地走出考场。

今天过来接人的马车格外多,凌家的牛车,在里面格格不入。

池兴月带着宝珠、小荷,挤在人群里,看着考生鱼贯而出,下意识踮脚张望。

好不容易看见凌季恒,池兴月抬手挥动,示意:“这里!”

凌季恒拍了下凌季亿的肩膀,大跨步走来,下意识拉住她的手。

宝珠接过凌季恒的考篮,笑着问:“二少爷,考得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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