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恒刚开始在外面帮忙守着,等到池兴月换得差不多时,一个翻身,上了牛车。

将被子裹她身上,问了句:“是不是很冷?”

池兴月点头,将怀里的暖水袋往前递了递。

凌季恒没接,将自己的裤子鞋袜换了换。

凑近了,就听池兴月在那嘀咕:“也就是我有秘密武器,不怕冷。

换寻常女孩子,在雪地里这么折腾自己,铁定要痛经的。”

凌季恒动作顿住,也觉得池兴月这次付出颇大。

将衣服穿好后把人抱怀里,什么也没说。

不是不感激,而是言语上的感激分量太轻。

他一时间想不到,该怎样来表达自己的疼惜。

池兴月伸手将茶壶里的水换成灵泉水,往里面加了点姜片、红枣、红糖,放到小炉子上。

拿毛巾擦擦手,从空间里取了份核桃酥,和凌季恒分着吃。

直到其他人都换好衣裳,火堆上的鸡汤熬开了,大伙儿才下车,一人一碗端回车里。

鸡汤好喝,但是不顶饱。

尤其是对饿了两天,还体力消耗极大的大伙儿来说,跟塞牙缝差不多。

车厢里倒是还有其他吃的,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崖底积雪本就厚,这又下了几个时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从暗格里拿出冻得邦邦硬的糕点馒头往火上烤一烤,软和了就开吃。

这一吃就是五六个,把车上的存粮都给吃没了,才勉强压制住胃里那股饿意。

凌季恒下车,给老牛喂水喂草料。

水是空间灵泉水,草料是从家里带的豆秸秆。

老牛哞哞叫着,像是也饿坏了。

直到把东西吃完,又歇了会儿,凌季恒才喊大家一起出发。

这下山路难走,上山路也不遑多让。

尤其是下了雪的山路。

凌季恒、凌季亿,还有凌一几个,全都下来推车。

只有池兴月、程大夫,和两位伤患在车上没动。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几人力气大,再加上老牛底盘稳,花了一个时辰,牛车上了官道。

可他们的鞋袜又湿了。

将车停在路边,上车换衣裳。然后驾车,往最近的县城赶。

终于赶在天黑前,找到了客栈投宿。

凌季恒很是大方地要了几间上房,还让小二准备热水和饭菜。

这边条件没有云柔县好,热水额外收钱,饭菜也没什么花样。

凌季恒无所谓,只要能吃饱,睡一觉就好。

安顿好大家,他和池兴月进了空间。

脱掉厚重的棉袄,到卫生间洗了个痛快。

然后去大食堂开小灶,最后到户籍科,查询季柯的信息。

“他没撒谎。”池兴月得出结论。

指着上面某条信息:“他去崖底,竟然是为了参军!”

凌季恒也觉得不可思议,却又感激对方恰好出现在那里。

两人回到办公室,窝在一米二的小床上睡觉。

只两秒,就睡熟了,直到第二天天亮都没起。

许是这段时间神经紧绷,凌一、凌三、程大夫、凌季亿,都睡了个懒觉。

只有被安排守夜的凌五,天刚亮就起床,给他们买早餐,买衣裳。

又给老牛准备粮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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