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溪瞥了一眼霍宴深,手上还是乖乖听话的捂着儿子的耳朵。

似乎不管嘴上说多少……

还是会下意识的选择相信。

霍宴深又吹好了一个气球,放在霍宴西的脚下,目光灼热且有几分暧昧的看向慕南溪:“我的肺活量你不清楚?”

“……”

慕南溪很快反应过来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绵白的耳朵有些发烫发红,嘴唇轻轻抿成一条直线。

霍宴西踩爆了一个气球之后,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顿时小脸十分兴奋的抬起:“妈咪,你之前经常看霍叔叔吹气球吗?”

“我……”

“是啊,你妈咪以前经常让我帮她吹气球,是吧?慕医生。”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凉气,眸光用力地瞪了一眼霍宴深:“吹你的气球。”

要是一会输了游戏比赛,她一定把他当成气球一样,踩爆!

霍宴深闻言,立即更加卖力起来,同时黑眸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脸,光是眼神都平添着几分暧昧。

慕南溪实在是不愿意跟霍宴深对视,她偏过头去,一直负责捂着霍宴西的耳朵,心乱如麻。

整个心脏噗通噗通跳,哪怕是周围的气球踩爆的声音一个接一个,但她还是耳畔依旧回荡着刚才男人撩人的话语。

很快,哨声结束。

也意味着这场游戏比赛结束了。

老师过来数每一组踩爆的气球,最后果真是霍宴西这一组踩爆的气球最多了。

“恭喜宴西妈妈,宴西爸爸。”

老师给霍宴西发了一枚金徽章。

慕南溪咬了咬唇,看向霍宴深,下意识解释道,“他不是……”

然而视线垂落,看到霍宴西正在为胸膛上的金徽章胸针格外高兴的时候,她顿时心头一软,放弃了解释。

老师走后,霍宴西活蹦乱跳,“妈咪妈咪,霍叔叔真的好厉害啊,吹气球真的很猛,帮宝宝赢得了金徽章,宝宝好开心。”

慕南溪见儿子这么高兴,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霍宴深俯下腰身来,一张俊美如斯的脸廓充满骄傲,用手指了指侧脸,“那你亲霍叔叔一口,怎么样?”

霍宴西见势,压根都没有询问慕南溪的意见,直接踮起脚尖,在男人的侧脸上啵了一口。

软软的娇俏唇瓣,当戳碰当霍宴深脸颊的时候。

霍宴深不由黑眸流露着一抹柔情似水,随后又看向慕南溪,“你儿子这样亲过顾温年吗?”

“……”慕南溪努了努唇,立即转过身就离开。

都整整三年过去了,这个男人还是没有改变,依旧是个醋坛子,只要是他的人,他什么醋都吃。

霍宴西却搂着霍宴深的脖子,又啵啵亲了三口:“宝宝虽然亲过顾爹地,但是还从来没有一次性亲过三下,霍叔叔,这是宝宝给你的专有宠爱哦。”

霍宴深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小宴西这么会讨人喜欢,他心中的怨念顿时烟消云散,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霍宴深依旧都抽到了和慕南溪一组,而顾温年每次都拿到的是长签条。

一次两次的偶然,代表着顾温年可能只是运气不好。

但是这已经不是巧合了,顾温年自然也就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动脑子想想,都知道是霍宴深跟幼儿园串通好了,而且每一次都是霍宴深先抽。

当然,接下来的比赛中,霍宴深也都顺利帮霍宴西拿到了金徽章,每一次的游戏项目他都无比的卖力。

烈日炎炎,很快就到了下午四点多。

顾温年将这件事告诉了慕南溪,慕南溪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也点了点头:“我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幼稚,你不要跟他计较……”

顾温年闻言,褐眸不由深邃流转了几分,“倒是没有计较,毕竟他也确实帮宴西赢了那么多金徽章,就当我今天省力气了。”

慕南溪噗嗤一笑,“你能这么想也是大度。”

不远处,霍宴深正在带着霍宴西玩跷跷板,玩完幼儿园的跷跷板,又带他玩滑梯,最后又将他举高高骑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人玩耍的不亦乐乎。

顾温年看见这一幕,侧过儒雅的脸颊,“南溪,你觉得有一天,会不会小宴西变得很喜欢霍宴深,而不认我了?”

“不会的……”慕南溪摇了摇头,“宴西跟霍宴深待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哪有跟你相处的时间长,接下来我也不会让他们之间多接触了,今天只是一场意外。”

顾温年点了点头,淡淡一笑,“可能只是我想多了吧。”

慕南溪思索片刻,“我们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也就是月底了,这下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他没说话。

“霍宴深抢不走我,也抢不走小宴西的,温年,你为我付出了什么我清楚,三年时间,我心里真的已经没有霍宴深了。”慕南溪在一步步的逼着自己清醒。

顾温年听到慕南溪这一刻发自内心的认可他,感谢他。

却有一种十足的慌张。

如果南溪要是知道三年前,他其实欺骗了她,会怎么样?

如果她知道,霍心宝现在还活着……

会不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卑劣小人?

顾温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心情。

慕南溪见顾温年发呆的厉害,不由摇了摇他的胳膊,“对了,还有一件事,明天就是小宴西的生日了,也是是他的开学第一天,我们好好陪他出去过个生日怎么样,过完生日,我还想去给心宝烧个纸。”

顾温年反应过来,回应着慕南溪,“是啊,明天是个大日子。”

慕南溪见势,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黯然,“也是心宝的生日。”

他们是双胞胎,霍心宝和霍宴西是一前一后生下来的,心宝是妹妹,宴西是哥哥。

“不如不烧纸了。”顾温年主动提出来道,霍心宝现在还活在人世,现如今要是烧纸的话,似乎也有些晦气。

“为什么?”

慕南溪不解的问道。

顾温年看向慕南溪,皱了皱眉头,索性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道:“过生日总比烧纸好,而且明天我们还要陪着小宴西,你觉得要是让宴西看到了这些,心里会不会也很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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