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了赵祯,道:“赵郎君,某送你上马车?”

“好!”

赵祯点头,“钟珏,送某!”

送......你妹......啊!

钟珏翻白眼,却踉踉跄跄地跟着送了出去。

刘叔将赵祯扶上了马车,然后转身进屋弄任守忠去了。

钟珏和赵祯二人一个趴在车上,一个趴在车边,二人就聊了起来。

“钟.......兄!嗝!”

赵祯卷着舌头道:“绩效......某对......不住!今天,也谢谢!朕/真,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也不知赵祯说的是朕,还是真。

钟珏艰难地摆着手:“说个甚,咱们是......朋友!”

“对!”

赵祯猛然点头,却差点从马车上跌落!

钟珏艰难的将他扶住。

只听赵祯继续道:“但是!某......真的,能保护,住你!”

“切~!”

钟珏一手扶住赵祯,嘴里的语气不乏轻蔑,“我,要你,一个,孩子,保护?”

“孩子?”

赵祯眉毛一挑,冷哼道:“某,其实是皇......!”

“我知道!”

钟珏笑着道:“你是,皇帝的堂弟嘛!近亲的辣种!”

“不对!”

赵祯摇头!

钟珏一巴掌拍在了赵祯的脑袋上,“什么......不对!你还能是皇帝?”

“我真......哎哟,又打我!”

后面的话,还没来的及说出来,赵祯的话又被钟珏一巴掌拍了回去。

钟珏结结巴巴道:“早点......回去,睡觉!要是你娘,骂你......你就说......嗝,是我要你喝的!小屁孩!”

“某不是!”

赵祯还想狡辩,刘叔这是架着任守忠走了出来。

主仆二人被丢上了马车,然后朝着北方扬长而去。

“赵郎君还是讲义气的!”

看着远去的马车,刘叔忍不住感慨道:“他可是帮你挡了两碗酒!”

“我需要......他挡酒?”

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的钟珏冷笑道:“傻子一个!嗝!”

“你啊!”

刘叔笑着摇摇头,看着自家小主子嘴硬的样子,笑容越发明朗。

......

延福宫!

得知赵祯和任守忠醉死回来的刘娥差点忍不住把任守忠给活刮了!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却立马吩咐了人给赵祯二人弄去了醒酒汤。

而钟珏,毫无疑问是被刘叔架着回的出租屋。

他是真醉了啊。

当人再度恢复清醒的时候,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

“艹!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醒来的他只觉得太阳穴胀痛,一边上手揉着,一边回忆着昨晚的情况。

大家伙是怎么走的,这显然没有任何影响了。

断断续续有些画面感的,唯有和赵祯在马车上趴着聊天这事儿。

可他却记得不太清楚了。

小赵同志说他是皇什么来着?

皇子?

不可能啊,宋仁宗不是赵恒的独苗么?!

皇叔?

这更不可能了啊,那娃上次不是说他是太宗皇帝那一支么,太宗死了多少年了?再小的孩子也不该这么小啊!

难道......

原本躺在床上的钟珏一下子坐了起来,心中闪过无数个: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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