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礼寅时便进宫了,如今早朝都散了,仍不见人出来。

程家人都如坐针毡地等在家里,生怕发生什么变故。

眼见都要用午膳了,还没有消息传来。

程老二终于坐不住了。他打算去自家酒楼看看,看能否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在京都开的酒楼取了个极为普通的名字——天香楼。

而天香楼对面听说是左相夫人的陪嫁——鸿福楼。

在天香楼没开办到这里时,鸿福楼一直是一家独大。

但它生意好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味道有多鲜美,全因那些有意攀附左相的人故意捧场。

鸿福楼的饭菜价格贵得离谱,它的受众群体是那些非富即贵的有钱人。

天香楼本无意与它一较高下,它面向的客人都是平民百姓。

两家酒楼本算不上对手,可怪就怪天香楼的菜品,不仅价格亲民,味道还堪称一绝。

再加上它的二楼和三楼设有包厢,风格各异,趣味十足。

最值得一提的是,它的隔音效果极佳,有人亲自测试过,哪怕只隔一面墙,也完全听不到房内的说话声。

这是因为每一堵墙都是用实心砖垒起来的。

味道上乘,价格实惠,隔音效果还好。

相比之下,把顾客当冤大头的鸿福楼就相形见绌了。

之前他们在鸿福楼吃饭,都不敢多说话,因为他们发现,头一天说过的话,第二天就从别人嘴里听到了。

所以,渐渐地,有些官员下早朝后就会偷偷摸摸相约来天香楼。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谈论朝堂上的事。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包厢的隔音是因人而异的,对他们来说自然是隔音的,但对于程老二他们来说,却是探听消息的最佳途径。

他们在墙上设置了机关,只要开启机关,不仅能将包厢内人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还能看清包厢里都有谁。

也正因如此,程老二总能在第一时间知晓朝堂上的大事。

今日果然如他所料,酒楼的几个包厢中都有官员在吃饭。

他选择了长阳侯隔壁的包厢。

这长阳侯可不简单,他不仅是左相的一条走狗,还有一个重要身份。

他曾经可是同张氏订过娃娃亲呢。

而如今,他却是张氏继妹张秀云的夫君。

也就是说,张秀云如今是长阳侯夫人。

张氏从一个金枝玉叶的大家小姐变成一个饱经风霜的农妇,全拜他们所赐。

程老二对他自然没有半分好感,因此每次他来,都让小儿给他的菜价按原价的两倍报。

“哎哟喂,站了大半天,我这腿的老毛病又犯了,酸痛难耐,赶紧点几壶酒来尝尝。

不得不说,他们家的酒可真是别具一格,入口醇滑,喝下去感觉一股暖流在全身流淌。

自从来他们家吃过几次饭后,我感觉我着风湿的老毛病都减轻了些。

之后我就觉出味来了,这酒可是好东西,卖十两银子一壶不算贵。”

程老二在隔壁房间听到这话,心中暗暗嘀咕,如此美酒进了这种人的口中,真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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