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你没事吧？”
“没事。”
“你脸色不太对劲。”
“冷的。”
“等下要换我们上吗？”
“没事干就去弄点吃的给我。”
“可这岛连个鸟都没有。”
“旁边就是大海！”
“好多冰，感觉很冷的样子。”
“你自己下去，还是我帮你一把？”
“混蛋！”
阿伦一脚将艾斯和萨博踹进冰川的缝隙里。
有点累。
便把青雉丢到路奇旁边作伴去。
路奇并不感激他，身子还缩了缩，像是觉得冷，也像是想让位置的样子。
青雉身上的海水逐渐凝成冰，冰块又破碎掉落，他重新恢复干爽的模样，只是脸色依旧虚弱而苍白。
他勉力从地上坐起，看着前边冰川中某个忙着帮递鱼的倩影。
“卡普说他可能打不过你，我原本是不相信的。”
“现在呢？”
“不得不说，他虽然老了，眼光还在。”
阿伦不语。
青雉看着他的笑容，夕阳下不知为何觉得有些落寞。
“怎么感觉你像是打输了一样。”
“嗯，有些事有些出乎我意外。”
“什么事？”
“你比想象中的要强，而我赢你也要比想象中吃力。”
咳咳。
青雉被呛到了。
想想刚刚一战，他现在都有着股不真实感，如果不是身子还发虚发软，他真怀疑自己在做梦。
阿伦是个怪物，毫无疑问的，因为他能感到，阿伦他直到最后都有底牌没有用出，他默了默，然后开口。
“你还年轻。”
听到这。
阿伦笑了。
回复原来风淡云轻的样子。
“听说以前你信奉燃烧的正义，为什么现在变成懒散的正义？”
青雉没想到话题就这么转折拐到自己身上。
他依旧看着冰面上的身影，沉默许久，才开口。
“海军中，有很多像你们一样的新兵，虽然没有你们厉害，但年轻又弱小的他们，却有着旺盛的热情，像火一样，可随着年纪增长，终会熄灭，我也不例外。”
“那你喜欢那如火的热情吗？”
“火焰太小，黑夜太长，热度太低，世界太冷，只让人觉得难受。”
阿伦想不到听着这感想，从旁边捡起两根枯枝，划了一下点燃枝头。
渺小的火在风中摇曳，即将要熄灭的时候，他把两根聚在一起，又燃烧了起来。
青雉看着，他想到当年训练营的同伴，他的教官，后来还有卡普战国这些前辈，最后是某个巨人朋友，在这个岛他冰封住的朋友。
“终究会熄灭。”
阿伦听后，让装作石头竖起耳朵的乌塔去捡收集回一大堆柴火，然后在手中快燃尽点着了。
呼呼！
篝火熊熊燃烧起来。
“暖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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