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艳阳高照,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树是绿的,但角马的按兵不动和采采蝇的叮咬让唐昊心情怎么也敞亮不起来。

要说塞伦盖蒂倒还真没多少蚊虫,也就是今天这个地方有采采蝇。

采采蝇不惧任何驱蚊水清凉油,它可以隔着衣裤叮咬,战斗力秒杀一切蚊子,唐昊脖子跟手上被秒叮的红包都坚硬而奇痒无比,大约用了三四个月才消肿。

唐昊们一遍遍从长焦镜头里观察角马的动向,唐昊在心里不停深情的呼唤“宝贝儿快过来,宝贝儿快过来”。

唐昊发现只有唐昊从相机取景器里盯着动物准备按下快门前才会说出这样肉麻的情话:“宝贝儿转过头”,“宝贝儿抬眼”,“宝贝儿别动”。

对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曾说出口的情话,对着镜头里的动物却从来都说得行云流水情深意浓愿世间所有的男人都能像其昊哥生灵一样被温柔以待。

当第一匹角马跳下河岸,唐昊立马化身为扛枪上战场的热血小青年,抄起相机冲锋陷阵。

唐昊们的车一头扎到岸边,车上没有人说话只听得见角马趟水的哗哗声和按下快门的咔咔声。

角马群拥挤着跃下岸边土坡,靠近水面的角马面对无法预知的未来常常都是纵身一跃跳入河中,完全没有先试探一下的意思。

所有的角马都在奋力抬腿,不迟疑不退缩,即便是母角马也绝不会回头眷顾幼崽,幼崽要全凭自己的努力向前再向前。

角马肌肉健硕的身体被河水浸湿后在烈日下闪着亮光,仿佛涂了橄榄油的健美运动员,成群的闪着亮光的角马迈着急促有力的步伐踏浪前行,壮观吗?

唐昊想它们是害怕过河的,在生存和毁灭之间,生命的奇迹不过是因为别无选择吧。

流淌的马拉河水成就了角马生命的辉煌,也让角马承载了生命的悲壮,每年迁徙途中被淹死的角马会尸横遍野甚至堵塞河道。

许是因为水量不大,许是因为鳄鱼没有及时赶到,唐昊们今天看到的角马都顺利跨过了马拉河,穿过河岸的角马就从观光车旁冲向了广阔的塞伦盖蒂。

唐昊总觉着这会儿那第一匹跳下河岸的角马正在喊叫:到底是谁把唐昊踹下去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