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马又是什么?”

“丹参又名逐马。”

那名十八九岁的少妇闻言,瞪起眼睛,咬着贝齿,“你又来胡说八道,咱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无知可不是你理直气壮的理由。”

“呸!”

这少妇名叫崔鸢儿,是镇上大户许士绅的儿媳妇。平日里慵懒惯了,可是从来没有如此激愤过,气得她饱满的胸脯子一阵起伏,呲着小虎牙,恶狠狠道:“继续出!”

“侍女花?”

“离娘草!”

“雅蒜?”

“廉姜!”

“狗蝇花?”

“蚂蚁草!”

……

无论对面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草药名字,王无患都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仿佛胸中藏着万千丘壑,无尽典籍。

陈月依站在一旁,瞪着大眼睛,小嘴儿一点一点张开,震惊到无以复加。

由于拖着病秧子般的身体,王无患整日萎靡不振,寡言少语,时常留在药铺里看家,很少在镇子里走动,外人只是听说他体弱多病,真正跟他接触过的却不多。

即便身边人都不知道他竟然装着一肚子学问,这些草药知识他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呀?

难道出去一趟,无患哥真的开窍啦?

老天保佑,王无患要是一直这样平平安安的陪着她过日子该多好呀!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王无患忽然淡淡的笑了笑,打断道:

“这些实在是太小儿科,继续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刚才一直由你们出题,现在换我来如何?”

“你们几个可以一起上,但凡能对上三次,我就替月依向你们低头认输。”

陈月依站在他旁边,捏着衣角,浑身上下突然生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暖洋洋的,又有些紧张。生怕他说了大话会输,然后这种从来没有过的依赖,就会像海市蜃楼一般,烟消云散……

“陈月依,这人向来都是如此嚣张的吗?”

崔鸢儿气鼓鼓的冷笑道:“但凡能对上三次,你瞧不起谁来?”

“对,鸢儿姐,咱们还会怕他?”

“病秧子,你小心说大话闪了舌头,病上加病!”

“呵,尽管来就是,谁怕谁呀?”

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儿在斗草这方面,可是镇子里的佼佼者。见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可真是气得不轻,一个个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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