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骑兵冲锋于河东,在这个袁绍鞭长莫及、白波刚刚退出、曹操尚未接手的时间点堪称无敌。
当崔钧一路北上来到闻喜县西郊的时候,牵招有了后续骑兵的支援已经将匈奴军队冲散。
战场边上,数百百姓衣衫残破畏畏缩缩地站在路边不知所措,胆小的人脸上写满了惶恐,胆大的人脸上也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诸位河东乡亲父老,在下乃是朝廷新封北海国相,代青州刺史、信乡侯崔钧,今见匈奴逞凶特来救援,现在你们安全了。”
官职与爵位崔钧虽然不是那么关心,但此时说出这些明显能让百姓放心,朝廷仅剩的公信力都在这里了。
有了官军作保,这些原本被匈奴控制的百姓尽皆松了口气,其中甚至有胆大之人走上前来,似乎要将崔钧的模样记在心中。
“敢问使君可是西河太守崔大人?”百姓中一个老农颤巍巍开口。
“正是,崔某做过一年西河太守,老丈可是西河人士?”
“使君!老汉我本是西河郡隰成老农,当年使君见隰成县贫瘠,亲自调集粮种,我等老幼都感念使君之恩,只是使君一去……”
老农说着说着便没声了,只剩下了两滴浑浊的泪水诉说着自己遭遇的难事。
“君侯!”无言的崔钧听到了远处的呼喊,定睛一看是牵招正手持马槊纵马奔来,在他身后的马匹上还帮着一个胡人。
“子经,这是……”
“他们的头子,匈奴南下可能不止这么点人。”
闻喜县到上郡雁门有足足千里之遥,此处有流寇数十,那这一路上的西河、晋阳就可能有上千人。
哪怕是徐晃,脸上都出现了几分担忧,虽然杨县没有了他的家,但故土可能遭受匈奴人践踏……这件事他同样很难接受。
“你们是南匈奴?哪一支?此次劫掠有多少人?”
被擒来的胡人摔落在地,牵招的马槊已经横在他的喉咙之间,那人的脸上带着惊恐、不忿,同时还有不知道何人给他的傲气。
“我乃是刘於夫罗单于麾下,左贤王亲卫,与你同是汉天子册封之臣,为何辱我?”
“汉臣?劫掠边境之日,烧杀百姓之时,你可曾想过此事?现在被擒想起自己受封于汉室?”崔钧手中的马鞭抽了出去,“既然你说了是汉臣,那便依汉律,当斩!”
崔钧话音刚落,牵招手中的马槊便刺穿了被押送过来问话的匈奴队率的喉咙,凡是见识过胡人南下之人,很难对于这些人带有好感。
杀戮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但同化匈奴,使其归于王化也是后面的事情,崔钧没有那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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