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同余老大人一起告辞,准备离开盛家。

大门口,

盛紘王若弗夫妇二人来送客,齐衡站在徐载靖身边,眼睛在盛紘身旁看来看去。

看了许久,只有长柏长枫,却也没看到自己心中盼着能见到的那道身影。

顾廷烨走到徐载靖身边,看着齐衡道:“元若,看什么呢?”

齐衡赶忙收回视线,摇头道:“二叔,没看什么!”

顾廷烨点了头,看着余家的马车,同徐载靖道:“靖哥儿,下午咱们去更衣,看到六妹妹和嫣然姑娘,你说”

齐衡眼睛一瞪:“二叔,你们下午见过六妹妹.和余家大姑娘?”

“对啊!叫你一起,你不是没去么!”

说着,顾廷烨有些纳闷儿的看着齐衡。

“哦”齐衡有些后悔的应了一声,察觉到顾廷烨的眼神后,齐衡赶忙道:“居然这么巧。”

顾廷烨:“嗯!也算老天帮我啊!”

听着身旁两人的对话,徐载靖朝着盛紘王若弗躬身一礼后,朝自家马车走去。

回家的时候,徐兴仲没有跟着,和父母留在盛家过夜。

离开积英巷,

因为官府开放关扑三日,诸多汴京百姓出门逛街关扑,所以一路上道路两边都甚是热闹。

进内城后,热闹的更是上了一个台阶。

尤其是大相国寺附近,徐载靖经过的时候,周边都已经有些堵车了。

听着车厢外热闹喧哗的声音,青草和想云想三个女使都撩开车窗帘,朝车外看着。

青云骑马跟在车旁,看着青草的眼神,道:“青草妹妹,要不你问下公子,咱们可以下车在街边逛逛。”

青草一手撩着车帘,侧头看了下徐载靖后,转头和青云道:“青云哥,今日阿兰没来,我们就不下去了!留着银钱到元宵节。”

车厢内,刚才还有些跃跃欲试的云想姐妹俩,听到青草的话后,立马打消了心思。

“也行!”

车旁的青云笑了笑道。

坐在马车中间的徐载靖没说话,只是透过车窗朝外看着。

“让让!”

“一边去!”

不远处,有汴京衙役给一行骑马的人开道,一边推搡拦路之人,一边朝着街上的路人喊着。

骑马的人里面,还有人看到马车中的徐载靖后,朝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瞪的车中的徐载靖有些莫名其妙。

待看到街边被挤倒的一处摊子,徐载靖眼睛一亮道:

“停车。”

“吁。”

“公子?”

“咱们下去逛逛。”

听到此话,车厢中的三个女使高兴的对视了一眼。

出了车厢,周围的叫卖、吆喝、讨价还价等等声音越发大了。

看到徐载靖一行人,商家们赶忙招呼道:

“衙内,可要扑上一手?”

“小娘子,瞧瞧这珠翠!”

“西域来的香料,您看一眼?”

四人朝前逛的时候,有看到徐载靖一行人打扮的百姓纷纷让路。

不远处开道的衙役,看到徐载靖时,赶忙躬身拱手行礼,还有衙役追上前面骑马的一行人,禀告了几句。

徐载靖没表示,跟着的青云则朝着衙役点头回礼。

待走到方才在马车中看到的被挤倒的摊子旁,徐载靖看着摊子上摆放的颜色各异、造型别致的象生,同摊主道:“大娘子好巧的手。”

那售卖象生,正整理自己摊子的妇人,抬头看着通身气派的徐载靖,还有一旁衣着体面华贵,面容极为柔美的女使,赶忙福了一礼,笑道:“小妇人多谢衙内夸奖!衙内谬赞了!”

徐载靖笑着摇头道:“不不,我可没谬赞!方才在马车中,晃得一看大娘子的摊子,还以为是在售卖鲜呢!这儿配色真好!”

被徐载靖这般年轻俊美的少年夸奖,妇人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妇人手艺粗陋,当不得衙内这般称赞。”

徐载靖说话的时候,

青草和云想想已经站在摊子旁,仔细观察这些象生了。

“好美呀!”

“可真像鲜!”

“公子说得对,这配色好绝呀!”

三个女使边看边感叹道。

“这颜色是大娘子自己配的?”

“回衙内,是小妇人自己配的。”

一旁的青云道:“听口音,大娘子不是汴京人?”

看了眼青云,这妇人道:“小妇人刚来汴京不久,这扎象生的手艺也是祖传的。”

徐载靖点头,看着妇人道:“大娘子以这手艺糊口?”

“是。”

徐载靖看着摊子上的东西,笑道:“那我全要了。”

“全谢衙内!”

“嗯,赁一辆马车,将这些东西,一半送到勇毅侯府,剩下的一半送到廉国公府。”

听到徐载靖的话语,摆摊的妇人一脸惊讶:“侯府.国,国公府?”

徐载靖笑着点头。

青云则已经拽过腰间的荷包,开始掏起了银钱。

摆了大半日,本来因为价格太高而卖不出去的妇人,看着眼前掏钱的青云,一脸的不敢相信。

“拿上一张我的帖子,到了廉国公府后,请国公爷看一眼”

徐载靖侧头看了一眼人群中朝他走来的几人,又道:“让那边的衙役,也派俩人护着马车去。”

“是,公子。”

青云应是后,同朝这边走来的几人笑着点了下头后,扯着其中一人朝衙役们走去。

青云去忙的时候,

来人已经走到徐载靖跟前,笑着拱手道:“见过五郎!”

徐载靖看到来人也是一笑:“潘尘,你在这儿干嘛呢?”

这潘尘乃是兆眉峰的下属之一,之前去贝州,便是他骑马和阿兰进京传的贝州之事的讯息。

回头看了眼大相国寺,潘尘道:“回五郎,今日我等陪着北辽使节来大相国寺进香!”

北辽崇佛,初二来大相国寺进香差不多已是惯例。

“哦,原来是他们。”

“刚才北辽人瞪你的时候,我看到了,五郎可还记得那人是谁?”

徐载靖疑惑摇头:“没见过,不认识。”

听到此话,

潘尘后面的几个皇城司吏卒面面相觑,一人说道:“五公子,那人被您揍过!郎中说是五脏受到震荡!他也是为数不多几个不瘸不拐,脸上没伤的。”

徐载靖想了想,摇头道:“那日揍过的人有些多,真不记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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