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摇头:“母亲,还未定下!儿子瞧着陛下和大相公们多半是要来一招‘拖’字诀!”

老夫人笑了笑,道:“嗯!这北辽驿馆私自在井中挖通往暗渠的地道,本就是理亏的!”

“要是靖哥儿带了十几个人打进北辽驿馆也会不好说嘴,可奈何是他一个人打翻了北辽几十人!哈哈,北辽说出去都嫌丢人!”

“对了,紘儿,不是还说有个被靖哥儿伤到的老人么?如今是送到哪里了?”

盛紘放下茶盏,眼中有些佩服的看着老夫人,道:“母亲,此事倒没有什么风声。您昨日说里面有什么猫腻,儿子还半信半疑,如今瞧着”

老夫人点了下头。

又说了会儿话,盛紘告辞离开。

走在后院一处岔路口,盛紘想了想后,拐上了去林栖阁的走廊。

“主君来了。”

女使的通传声中,盛紘笑着进了林栖阁正屋。

摆饭的时候,林噙霜将穿着新衣的墨兰叫到屋内后,看着盛紘道:“紘郎,你看墨儿这身衣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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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笑着点了下头:“墨儿这身很素雅!初二的时候就穿这一身吧!”

看着林噙霜疑惑的样子,盛紘继续道:

“中午的时候,齐国公找到我,说小公爷和顾家二郎他们想要初一来咱们家拜会庄学究。”

“我便和齐国公说了入京以来,初二余老太师夫妇都会来咱们盛家的事情。”

“余老太师学问高深,不如孩子们初二再来,也好让他们多多请教。”

林噙霜笑着点头道:“紘郎思虑周全。”

盛紘很受用笑了起来。

“那,紘郎,你让墨儿穿这么好看的一身,莫非是为了.”

林噙霜话没说完,盛紘有些感慨的说道:“孩子们一起读书这么多年了,初二的时候让墨儿去帮着端水敬茶,留个好印象。”

“那几家都是公侯之家,以后墨儿嫁人了,有这么一段同窗的情谊,以后路也会好走些。”盛紘道。

听盛紘此言,林噙霜连连点头。

盛紘的意思是,有同窗的情谊在,以后墨兰的夫婿有什么事,求人也方便些。

但,林噙霜眼睛转个不停,表情瞧着颇为高兴。

除夕,

一早,

北辽驿馆前,

皇帝身边大内官的义子,内官怀保一脸哀伤的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看着驿馆门内众多一瘸一拐的伤号,怀保不得不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这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失控。

下了马车,

怀保将手里的拂尘换了个方向后,同礼部官员一起朝前走去。

片刻后,进到驿馆院内,怀保泫然欲泣的拱手同北辽主使道:“刘大人,望节哀!”

看着眼前的怀保,北辽主使皱眉道:“公公,您此话是何意?”

怀保叹了口气:“刘大人,昨日御医院内有人玩忽职守,没看好地龙灶口,有火从灶口烧出来,不慎引燃了一栋木楼,贵使团的那位老人,便在那木楼之中。已然.成灰!唉!”

北辽主使眼睛一瞪,脸上满是愤怒的看着怀保,道:“你,你们.”

怀保躬身一礼:“望刘大人节哀!渎职之人已然受罚。”

“此事源头乃是徐家五郎,奴婢来的时候,陛下已经下旨,勒令徐家五郎今日禁足,同时出钱赔偿给贵使团,老人家眷如需更多银钱,我大周亦可赔偿!”

看着怀保的样子,北辽使团的刘大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是知道老人多半是没死的!

可他又不能大喊‘那老人是我北辽留守府的府君,事关重大!必须交人!’。

因为他也不知道老人如今是不是还在咬牙坚持着忍受大周的刑讯,没有将他自己的身份告诉大周。

是不是还有可能老人编造了一个身份,正在和大周的皇城司周旋。

一切的一切,北辽主使都要等北辽的命令。

北辽主事咬了咬牙,拱手道:“有劳公公了,我与析津府禀告后,再做答复!”

内官怀保点头,道:“好!节哀!”

说完,怀保躬身一礼后,带人出了驿馆。

将人送到驿馆门口,朝着离去的抚胸一礼后,北辽刘大人板着脸走回了驿馆。

巳时末刻中午十一点前

驿馆内,出身北辽昌平的刘大人,看着眼前的下属,语气有些愤怒的说道:“你说妆佛台不愿伸手相助?”

“是的大人,与下官接头的人说,妆佛台的棋子作用极大,隐藏极深,除非析津府发来讯息,否则他们不会出手打探使团之人的消息。”

听到此话,

刘大人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知道了,你下去吧!”

曲园街,

勇毅侯府,

跑马场中,

卢泽宗骑着自己的马儿和徐载靖并排散着步。

“义兄,今天咱们真的不能去看大傩仪了么?”

“嗯,陛下刚给我下的禁足令。”

“哦!”卢泽宗连连点头,道:“其实.已经连续看过两年,我觉得也没什么新奇了。”

“对了义兄!舅舅他说,以后汴京暗渠的入口都会按上铁栅栏,还会有沟渠司的专人巡逻!那无忧洞清理之后,就不会死灰复燃了。”

徐载靖在一旁笑着点头,道:“如此最好!”

“义兄,我听祖父说,之前下大雪你就遇到过无忧洞出来的亡命之徒是么?”

“嗯!遇到的有些晚,让他们祸害了几户良家。”看着卢泽宗有些哀伤的样子,徐载靖拍了拍他的肩膀,转移话题道:“走,咱们去看看你带来的烟!”

“嗯!”

汴京城,

南熏门外,

不少背阴的地方还有白色的积雪未化,

顾廷烨骑在马上,看着不远处从宣德门出来抵达此处的上千人的大傩仪队伍,转头和同样来观礼的齐衡、梁晗等等勋贵子弟道:“唉,靖哥儿不来,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一旁的梁晗道:“顾二哥,没有靖哥儿在,咱们赛马可以赛个痛快了!”

顾廷烨:“哈哈,六郎说的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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