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换到了驾驶位，挂到了D档。
“慢慢松油门，打左转向……哎！”
张磊话还没说完，老王已经把车驶离停车位，上了主路。
“你开车有点猛啊。”
“俺们以前都这么开，没事。”
张磊给老王指路，慢慢发现了这位老司机的车技……还行。
但对交通规则，完全不懂。
他不看标志线是直行、左转还是右转，哪里车少就开到哪里。
有一次他要右转，但是停在了左转道上，然后从直行车前方绕了大圈转到右边去。
给张磊都看懵了。
倒后镜和转向灯对他来说也是多余的设计，老王看都不看一眼。
磕磕绊绊，心惊胆战，终于到达了北城香附近的停车位。
张磊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老王，你这驾照咋考的呀？”
“我没有驾照啊。”
“你是说没带驾照吧。”
“我都没有驾照，怎么带啊。”
“你没驾照就直接上路？”
“没事的，我们那儿很多人都没驾照，照样开。”
“懂了，你先下来吧。可别让交警看到了。”
张磊带着老王进入了餐厅。
“我开的还行啊？”
“你应该感谢后面的车，还有旁边的车，是他们技术好。”
“啥意思呀？”
张磊找了个地方坐下，给老王点了一份肥牛饭，两根烤串。
他自己点了酸菜鱼和烤串。
老王听说这里的水果、小菜免费，去拿了一大盘子过来。
“老王，你有时间去学个驾照吧。”
“没必要，学那个有啥用，我也没车开。”
“我给你弄台车。”
“真假的？是你自己那台车吗？”
“不是那台，这个你不用管，你就负责开就行了。”
“小张，我不懂你啥意思啊。”
老王现在很糊涂，这也怪不得他，因为张磊找他干的事情就是很特殊。
“其实啊，我是一个私家侦探。”
“你是警察？”
“不是，警察有编制。我是个体的。怎么的呢，就是有客户委托我，帮他调查一件事情。他怀疑她老婆出轨了，在外面包养男人。”
“女的包养男的？我的个乖乖。”
“我们私家侦探呢，就是要取得她包养的证据。但我活多，忙不过来，所以需要一个助手。”
“你想让我当助手？”
“对，你的工作很简单，把车开到一个停车场里。然后给我盯着就行了，看到葛太太，就立刻告诉我。”
“葛太太就是养小白脸的那个？”
“对的。但是你没有驾照，现在去学也来不及了。这样吧，我明早给你讲一些简单的注意事项，你记住了就可以安全开车。”
“我相信，以你的技术与胆量，应该学得很快。”
技术与胆量，老王都有，但明显胆量更多一点。
张磊的那一番说辞，也不是想欺骗老王，纯粹是因为这么说比较简单。
“那你给我多少钱。”
“你现在一天搬砖是220吧。”
“对……不对，我晚上给他看东西还有20块呢。”
“那就是一天240，我给你算250吧。”
“我喜欢250。凑个整。”
“我每天给你250，直到这事儿干完。”
“哎……”
老王一开始很兴奋的，越听越犹豫了。
“你不是骗子吧，或者传销什么的。说得好听，等会让我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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