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荣忙道：“他手上戴着袜子，一定是个惯犯。”
警官摇摇头：“如果对方只有一米四，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别忘了，你足有二百斤。”
“警官，这矛盾吗？我怀疑你在歧视肥胖人士。”
“歧视谈不上，我们是实事求是。”警员顿了一下，“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为何出现在阳光小区20号楼五单元三层。”
朱大荣说：“舅妈的儿子不幸过世了，我怕她想不开，就去安慰她。”
警官冷喝：“信口雌黄，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舅妈唯一的儿子在工厂里意外去世，你看到对方一个哑巴妇人孤苦无依，便想霸占房产，这已经是你第二次登门骚扰了，根据我们调取的监控，跟对方的证词吻合，至于你为什么会从三层楼摔下来，那只能说是缺德事做多了，人在做天在看。”
“畜生畜生畜生！”父亲朱来福扑到床前，对着瘫痪的儿子一顿乱拳。
最后还是被警察拉开的。
职责所在，他必须说一句，“这位老同志，故意伤害是犯法的。”
朱来福倒是无所谓，“好啊，让这个王八蛋告我，把我抓进去，看他喝西北风！”
“呃……”警员一阵尴尬，闹了半天是老子打儿子啊！
父亲居然连瘫痪的儿子也打，可见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
朱大荣质问：“爸，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打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爸！”
朱来福苦笑：“我真希望你不是我儿子，那样，我倒可以去跟你妈团聚。养不教父之过，我该死！”
说到最后，忍不住一阵咳嗽。
警员开口道：“老同志，也不用过于自责，还在慢慢教育，身体重要。至于这个案情，我们现在认为是你儿子自己失足从三楼滚下……”
朱大荣急了，口不择言：“放屁，分明是有人害我，就是个小个子，谁说小个子就没有大力气！”
父亲直接上前，给他两个嘴巴子。
警员脸色这才缓和些：“如果你们还有异议可以申诉请求调查。但我们讲究证据。”
说完便拿着文件夹离开。
“站住，你们怎么……”
朱大荣话没说完，又挨了两个嘴巴子。
他委屈地掉下眼泪：“爸，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
朱来福摇摇头：“我就是太宠你了，把你惯成这么一个东西，你到底是不是个人啊！你舅妈失去了儿子，得有多么痛苦，咱们帮不上忙也就算了，你居然……”
他摇摇头：“这样也好，以后就待在家里，省的出去吃喝玩乐惹是生非。”
朱大荣激动地道：“爸，真的有人害我啊！”
朱来福摆摆手：“不重要了。”
“不，爸，我不要做个瘫子，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朱来福冷冷一笑：“我刚问过大夫，你没救了，以后就卧床或者坐轮椅，没事，以后爸上班，会在你脖子上挂一块饼子，饿不着你。”
朱大荣想到今后晦暗的人生，顿时嚎啕大哭。
窗外的袁侯，听到这里，长出一口气，飞檐走壁，快速离去。
朱大荣根本死不足惜，让他变成这样，袁侯没有半分内疚，能给对方留一条命已经不错了。
之所以跟过来，完全是为了确认对方的伤情。
朱大荣瘫了，他就放心了。
翌日上午，动物园刚开门，就有大批游客涌入。
“袁侯我来了。”
“拜见猴王。”
“猴王威武。”
“猴王万岁！”
“……”
成千上万的游客，全都来到猴园，顿时就是摩肩接踵水泄不通。
园长艾生灵头皮发麻，他要效益，但更加不能发生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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