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成别人,且不说一下子给这么多钱了,光是进货出货,都得派个人盯着跟着。
周丽丽迷迷乎乎的,但还是点点头:“是的,他人真的很好。”
虽然许望山这个人有很多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但他这人办事时,利落又干脆,给钱爽快,不抠嗖,并且能给予信任,这种老板,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
许望山倒不知道她们想这么多,他接下来的两天里,直接跟着沈清清各种走场子。
先是和镇上这边的人吃饭,喝酒,把他们这店铺开张的事儿给定下来。
再和沈清清约好的几家商户订個席,吃着喝着,顺便把事儿给谈了。
沈清清笑眯眯的,搁边上给许望山倒酒。
也有人想要她喝两杯来着,但许望山都给拦下来了。
两场酒下来,沈清清彻底放下了心。
许望山这人那是真靠谱,能放心跟着的。
“今天下午我们缓缓。”许望山听着她安排下午进县城,果断摆了摆手:“今天……不喝了,我们今天去县城以后,住旅馆歇歇。”
晚上真不能再喝了,他本来就不怎么喝酒的,烟他都不爱抽,也就是为了应酬。
说到这个,周丽丽也有些好奇:“对哦,许哥,你咋都不抽烟的?”
在她们村里,抽烟好像是一件很神圣的事儿。
不管是遇着了谁,这些人都会递根烟。
抽着烟,说着话儿,有些事就在这间隙给说妥了。
“嗯,我也有烟啊。”许望山拍了拍口袋,他也随身带了烟和火柴的:“只是我不爱抽而已。”
实际上啊,他是咳怕了。
如今能这样清清爽爽地闻到花香,呼吸着新鲜空气,许望山感觉这好日子都是白捡的。
那时候他在煤窑,刚开始那两年还好,久了他就开始咳嗽。
等到出来的时候,经常咳得惊天动地的,有时甚至整宿整宿地咳,觉都睡不了。
医生说他肺都没用了,要上什么机子,把肺洗一洗,也不一定能活,他也就是强撑着回来看看。
经历过那些,他对阻碍他呼吸的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好感。
啥东西都没健康重要!
因此,为了应酬,抽烟喝酒他都可以来。
但也仅限于应酬了,平时他是坚决不会用的。
当然,在他们面前他不会提这些。
周丽丽她们好奇地追问为什么,因为这实在太特殊了。
“就是不喜欢那个味儿。”许望山笑了笑,淡然地:“我还是比较喜欢野味。”
这烟这酒,都没啥好喜欢的。
沈清清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嗯呐,野物多有意思啊!我觉得你这真挺好的。”
至少,她认识的人里面,他是头一号这样想的。
许望树在旁边听着,默默地记下了。
原来不抽烟,不喝酒,也能给人带来好印象……
许望山说着话,转头看向他:“店里东西都做好了?”
“嗯,都已经做好了。”许望树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给他倒了杯茶:“墙面他们刮白了,我做了两排柜子,又给做了张桌子,还顺便打了几张椅子。”
他们说的那些,他已经全给做好了。
“可以。”许望山满意地接过来,看了一眼又推回去:“给我多放些茶叶,这粗茶浓一些喝着舒服。”
能解解腻,醒醒酒。
“哦,好。”许望树又给他加了些茶叶,皱着眉道:“这玩意加多了苦。”
那味道重的哦,苦巴巴的,感觉整个舌头都遭了殃。
“没事。”许望山接了过来,吹了吹,喝了一口:“唔,舒服。”
这种浓重的苦味,能淡化嘴里的酒味,让他头脑也清醒不少。
沈清清趁着他喝茶,便说让他先在这边休息,她去联系去县城里的车子。
“好,你去吧。”许望山笑了笑,点点头应了。
周丽丽正好也要去干活了,便起了身:“我跟你一起出门。”
这样一来,屋里便只剩了他们兄弟俩。
许望山喝了口茶,抬眸看向许望树:“你哪天回去?”
集也赶了,活也干完了。
“明天,欢儿说想吃我做的南瓜饼了,我准备晚上给她烙点儿。”许望树说着,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少喝点吧,这味挺重的。”
“嗯。”许望山淡淡应了,但这事还真没法子:“你明天回去以后,去找姨夫,杨武这边,我给你预定了一个位子。”
新的砖窑,位置已经定下来了,就搁杨武他们准备建房的附近这一块儿烧。
这一次,他们还是准备建两个砖窑,但是不拆了。
左边的烧梁小川家的,右边烧杨武他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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