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话说的很不客气,甚至有点蔑视大理王族的态度。不过以他的脾气,就算无视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

秦川不是好脾气,奉行善恶相对之论。若是大理执意要动武的话,杀人对秦川亦非难事。

“秦兄弟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

保定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自秦川进入大理以后,非常的守规矩,可以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光是这一点就胜过九成九的江湖人物,剑道修为又如此超凡,对王族也是以礼相待。更是解决一阳指功法的问题,如今又为段誉解决问题。

秦川算是王族的贵客,保定帝只是心中奇怪,为何秦川知道那么多的秘密。先不说百年前的逍遥派,就连王族也不知道六脉神剑,为何秦川却了解的如此清楚。

解决段誉的问题后,心中骤然放松的保定帝,一时间没忍住就顺口说了出来。言语出口的瞬间,他就心中后悔不已。

毕竟探究他人的秘密,无疑犯了江湖大忌。

秦川没有多说,更没有解释,手持佩剑就转身离去。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已经说的清楚明白,至于如何解决问题却无关于他。

大不了就是一走了之,大理终究不如锦绣中原。

~~~

“皇兄,你可是惹怒秦川兄弟。这位可是个执拗的性子,从直意喝酒就不难看出。虽未与段氏交恶,以前的情分也没了。”

正在赶往天龙寺的段正淳,与身边的保定帝交谈道。保定帝亦是赞同的点头,心有余悸开口道:“这个人就像他的剑,恨之以恶,友之与情,也怪我说话不着调。只是~”

就在兄弟两人闲谈,言语还未说完之时,天龙寺已近在眼前。保定帝与天龙寺现任主持详说,就带着兄弟二人和处于昏迷的段誉,马上去见终年面壁参悟武学的枯荣禅师。

枯荣禅师听到首尾,尤其是秦川对过往的描述,也是神情复杂的叹息道:“的确如此,六脉神剑就在老僧身旁的佛龛之内。老僧闭关既是守护剑谱,亦是为了修行枯荣禅功。既然那秦施主如此说道,段氏百年未曾现世的剑谱,合该是那世子的机缘。”

大理一直被中原视为蛮夷之地,实则乃是最讲礼仪的国度。即便枯荣的辈分很高,终年面壁不曾面对保定帝。依旧还是口称王上贵称,以佛礼依然恪守规矩本分。

“你们如此说道秦施主,老僧闭关多年也未曾动摇,也是该见他一见!”

“师叔~,你~”

“禅师不是说枯荣未成,绝不沾染红尘吗?”

枯荣的话音刚落下,在场的人纷纷错愕。谁也没想到为了秦川,枯荣禅师居然想破关而出,坏了自己多年坚持的修行。

枯荣禅师叹息道:“并非如此,首先王上说过,秦川此人虽然年轻,但对大理非常重要,自然需要维护情分。其次天龙寺即将面临强敌,或许那秦施主就是破局的关键。更重要的是,老僧多年闭关,始终心有挂碍,难以勘破枯荣神功的最高境界,老僧隐约感觉那机缘似乎就在秦施主的身上。”

“王上和众位师侄留在寺内,待世子醒后教导他六脉神剑,老僧去也~”

轰~

数十年缠绕藤蔓的佛陀墙面,就在枯荣话音落下的瞬间,开始毫无征兆的倒塌而下。而这面墙就是枯荣修行枯荣神功的心境,墙面倒塌意味着心境已破。

真气开始回转周天经脉,于丹田气海之内汇聚如一。先天七重的强大修为,排山倒海的气势席卷而来。枯荣身后的众人,被真气逼得连连后退,足下卸力更是破碎无数地砖。

枯荣禅师缓缓站起身来,身上多年沾染的灰尘,犹如微风吹拂过后而消失的干干净净。

枯荣禅师多年修禅悟佛,对世俗礼教间的约束,心中早已是收发自如,面对秦川自然要以江湖的方式,而且还是率先问候道:“老僧天龙寺枯荣,见过秦川施主。”

“原来枯荣禅师当面,后学末进秦川见过禅师!”

枯荣禅师很特别,不单是面相,就连着装亦是。

一半脸面好似新生婴儿,另外一边则如枯寂的老者死皮。那身着装亦如面相,一半全新而另一半则陈旧破碎。

传闻当年,段家先祖段思平。晚年以武演佛,以佛门说法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明悟出一门内功《枯荣禅功》,这枯荣禅师脸上呈半枯半荣之象,只差一步,就要成就了亦枯亦荣的禅功极境,到了那时,天下估计没有几人能在内功之上胜他多少。

如今枯荣禅师破关而出,失了半枯半荣之境,但却凭添三分杀力和战意。

秦川虽不是视武成狂的性格,直面武道强者也难掩心中的旺盛的战意:“大师既已出关,我们试试手如何。”

“如秦施主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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