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聊了半天家长里短,摸了摸手边两个小屁孩的脑瓜子,打发走了热情的百姓。

谷翊这才看向托人喊来的哼哈二将,“乡间当差的体验怎么样?”

问话的间隙,人体药方鹦歌,转身向谷宅不远处的农家药铺走去,转述给哪个人抓哪些药。

接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就是不一样,短时间内铭记很多十分凌乱的内容,竟然不会出现一丁点的差错。

过目入耳不忘的能耐,谷翊即便是有九阴真经不断提升资质,也没能拥有。

“不怎么样。”荆轲耸了耸肩膀,诚心实意道。

“挺实诚,不过我喜欢你的这种个性。”谷翊夸奖一句,凡尔赛道:“人呢,太优秀了也不行。”

“亭内百姓的支持,某自觉受之有愧,周边十里八乡的拥戴,弄得我有点寝食难安。你们说,我该如何是好?”

“呃~~”荆轲见识过谷翊小露一手背后蕴含的恐怖实力,没敢翻白眼,但属实无言以对。

韩申闭眼平复凑人的冲动,自我劝解,是真打不过,忽然,灵光一闪,诧异破声道:“大人晋升乡啬夫了?”

“乡有秩。”谷翊挺直腰板,鄙夷道:“泮源亭的十里,是实打实的百户,而不是男丁凑数的百户。整整一千户,还没个五千人?”

荆轲直白道:“悬。”

谷翊眼睛一瞪,气的眼睛快喷火了,作为下属不拍马匹也就算了,居然连配合上官都不干,“身为亭之吏员,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亭里有多少人?”

“不知道。”荆轲果断摇头,他这两天一夜净顾着证明自己了,哪来的功夫去统计人口。

韩申见目光投向自己,连忙摇头。

谷翊上官姿态十足,一本正经道:“听好了,泮源亭,一千户人,有五千零八人。”

“噗嗤……”荆轲一不小心笑出了声。多八个人,有必要说的这么郑重其事吗?见谷翊板起脸,强忍着笑容,艰难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三天之内,你俩要是坐不上乡佐、乡游徼的位子,就不用留在这儿了,你们师傅应该能给你们找个更适合你们的官身。”谷翊说出叫二人来的原因。

给两人安排亭佐和求盗,他还能用自己长时间耕耘的威望硬来。

乡级吏员,涉及到了一些小贵族,他的名头,有点不够用。

辛苦绸缪的两年,的确培养了一批比较可观的苗子。

但,也仅仅只是比较可观,是苗子而不是可以直接取用的材料。

泮源里的青少和搬迁去外村的青少,只能填充到各里内,再往上提拔,会破坏他定下的胥吏学识的硬性要求,等于他自己打自己的脸。

韩申问道:“乡级的吏员没有学识要求了吧?”

“有,必须得有。”谷翊冷哼道:“乡卒六千,乡佐、乡游徼七千,乡三老八千,乡有秩九千。”

“如果仍旧奉行,我们升任,泮源亭空缺的亭长、亭佐等职,亭内依旧有人能够胜任。”荆轲客观道:

“泮源亭所属清水乡其它九亭,亭级吏员十有八九都得降为什伍长,里级及以下胥吏,大部分都得卸任。”

胥,什长也;吏,治人者也。

直到汉朝以后,“胥吏”一词,才渐渐开始单指底层差役。

谷翊罕见的正经正色,“《荀子·王制》篇,有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卸任的零星胥吏的不满,于滚滚民意前,无足轻重。”

“轲受教。”

“申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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