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事情,不能逃避责任,男子汉大丈夫要勇敢面对错误,改正错误。

孙清羽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中。

叶晚棠拍拍他的脑袋,微抬下巴,“去吧。”

小家伙立即跑开,往谢灵儿房间直奔而去,一边跑还不忘擦脸上的泪痕。

房檐下,梁柱后,季氏从阴影中走出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神色。

她走到叶晚棠身边,屈膝一拜,“叶娘子,多谢你为清羽开解心结,这孩子心思重,从小就很懂事,看到我们在孙家受到的一切不公,他不说,但是一直都记在心里。

多年来,这些不好的东西在他心里打了个死结,随着一点点长大,更加沉闷内向,其实对外界的防备心很重,从不肯敞开心门迎接新的人事物。

甚至算得上……有几分孤僻,只有在跟灵儿一起玩闹的时候,他才会流露最真实的情绪,对别人永远……唉。”

身为母亲,跟儿子心连心,季氏如何不知孩子的心病。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她跟丈夫都是嘴笨的,行动上做的,效果很微弱。

也是多谢叶晚棠今天借着一件小事,如春风般润物细无声的抚慰了孙清羽心中的伤痕。

让这孩子总算能放下从前的事,学会去尝试接受新的东西和人。

季氏本来听到谢灵儿说跟自家儿子吵了架,就急匆匆跑出来,恰巧就在檐下看到那一幕。

此时此刻,她对叶晚棠的感激之心,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因着感动溢出眼角的几滴泪,被季氏悄然抹去。

叶晚棠递给她一方手帕,“季嫂嫂别担心,清羽是个聪明的孩子,想通是早晚的事情,经过这一件小事能让他更开朗一些,也是好事一桩。”

两人闲谈片刻,季氏无法抑制的感谢,叶晚棠有些招架不住,恰好看见一个暗卫在月亮门下打着暗号。

她让季氏先回去看两个小孩,自己跟着谢渊北往月亮门那边走。

“主子,夫人,孙川一家在外面闹起来了。”

“又闹什么?”叶晚棠问。

“说是孙川旧疾复发,加上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多种病症叠加,身子骨没好全,刚刚咯血了。”

叶晚棠和谢渊北相视一眼,没说什么,暗卫继续道。

“孙娇娇和孙夫人也是相继倒下,孙娇娇的疯症发作,见到人就扑上去咬,双目通红涕泗横流,像只疯狗一样。孙夫人则是说心力交瘁,身子有亏,总之一家人都病倒了,连带着孙斌那个病秧子也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叶晚棠道,“他今日偷偷溜出去,官差没有发现异常吧?”

“没有,我们替他打了掩护,官差无一人发现他离队。”

暗卫顿了一顿,“方才孙斌闹起来,说要出驿站去看病,刘奔不同意,双方正僵持着,孙斌还拿了一大包钱袋子砸了刘奔。”

“估摸着有四五十两银子。”

叶晚棠眼中划过一缕玩味,“这一路上泼天的富贵也被败光了,再加上前后经过那么多病痛,光是拿药都吃垮了好几个家庭,孙川一家难不成揣了个银矿在身上?到现在还有拿钱砸人的资本?”

“这属下就不知了。”

“你先下去吧,盯着孙斌一家,必要时候,让刘奔给他们行个方便。”

谢渊北掀起眼皮,墨色眸中瞧不清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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