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大铁锅就过去了。
他一这么毫不推辞地过去,王老虎反倒是不得劲儿了。
这银盘想要对付的可不是四荒子一个人呢,而是他们两个人。
现如今让四荒子上前去做那连线题。
万一四荒子做错了,那被绞杀的可也包括他呀。
王老虎可从来不是个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由他人来决定的人。
要是做错题被绞杀,那也得是他王老虎亲自给做错的,绝不可能吃四荒子的瓜落。
因此一把揪住四荒子背上的大铁锅沿儿,把四荒子又给硬拽回来了。
四荒子没防备王老虎会突然拽他,被拽得一个趔趄,好悬没摔倒喽。
转头对王老虎怒目而视:
“好你个姓王的,咋的,你这缺德鬼把我推出去做题,你良心发现了?
终于感觉到羞愧,良心不安了?
咋又往回硬拽我呢?”
俩人没互相推诿去银盘上做题之前,保持的那种亲密友好关系,这一下,又闹崩了。
友谊的小船又又又翻了。
王老虎自己不尴尬,那任何人就不能让他感觉到尴尬,就见他面不白,脸不红地,跟那没事人一般,哥俩好地一揽四荒子的手:
“嗨,说啥呢说啥呢?瞧你这话说的多见外呀!
哥哥我怎么舍得把你推出去做题呢,是吧。
你可是我真真正正异父异母地亲兄弟呀。
这有危险的时候,指定是我这做哥哥的先上啊。
你老实待这儿别动,看我的!”
他背着自己的大铁锅,上去了。
倒是把四荒子给整一愣,心说,王老虎这闹的是哪一出哇?
不过无论王老虎闹的是哪一出,四荒子心里都对王老虎稍微有了点改观。
觉着他还是能挽救一下的,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就冲他这次肯冲在前头,至少还算有点人性。
王老虎虽然是主动上来做题的,但面对银盘上的张家祖先人名,做连线题的时候,也不由得战战兢兢。
就怕一个没连对,这银盘“啪”一下,给他来个啥绞杀行动。
但再是战战兢兢,也只能闭着眼睛瞎蒙,撞大运吧。
万一蒙对了呢,是吧。
张家的这些个先人们,反正他是一个也没听说过。
只能凭运气瞎划拉一气。
连线的时候那种忐忑不安,焦虑彷徨的心情,就甭提有多酸爽了。
其实说真的,就算老孙头儿来,都未见得能全部给勾连对了,毕竟,这可是二百多年前的族谱上的人名啊,就说即便是张家子孙,谁没事儿背这个呀。
好在,王老虎不愧是一员福将。
也不知道是这银盘上的所谓张家先人的名字测试,只是个幌子,没有啥实质性伤害;还是王老虎这运气真的特别旺。
反正他居然把银盘上所有的张家先人的名字,都给勾连对了。
当银盘判定王老虎把题全部作对了,就单方面地认定王老虎是张家子孙,那自然是无条件放行啊。
不光如此,甚至还从那银盘的另一端,给他吐出来一个见面礼。
这见面礼是啥呢,是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跟新的一样,镜面锃光瓦亮的,把王老虎这一脑门子汗的狼狈样儿,照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平白得了张家先人送的一面铜镜,又还被直接判定他是张家子孙,王老虎咧着大嘴,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那纠结地小表情,也是很让人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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