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山和梅琴拥抱后,很快就分开了,梅琴这才看到,跟赵启山在一起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便看向赵启山。这时,赵启山才想起给众人介绍,也不管里外、长幼、尊卑,怎么方便怎么来。

“两位,这是我妻子梅琴,”又面对梅琴,“这位老人家,是刘主席的父亲,刘老太爷,而那一位,英俊潇洒的大哥,就是我常提到的钟义民。”

梅琴向刘老太爷和钟义民先后问好,刘老太爷看到梅琴身后,也有一辆汽车,这才放心,知道在香港,肯定不用凭着他老脸,去到他医生那是蹭住处。

赵启山对梅琴说道:“带钱来了吧?把我和老太爷机票钱,还给义民老哥。”

钟义民赶紧摆手,“别,不要给我,机票钱不是我出的,是我姐夫出的,你要还,把钱还他。”

赵启山道:“机票是你们两帮买的,当然给你也行。”

钟义民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何况他只是我表姐夫。”

赵启山:“我找不到他,现在只能抓住你了。”

钟义民:“你追他去,把钱交给他,他在日本待一段时间。不行你直接去美国,在美国截住他。”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梅琴对钟义民说道:“我在南京时,见过你姐夫。一个大学者,世界闻名的人类学家,地理专家。”

钟义民叹了口气,“唉,我们都有段时间,走错了路,好在及时回头了。”

钟义民没有说,他认识赵启山的前妻娟子。但梅琴却说了出来:

“钟大哥,听我先生说,你的妻子是日本人,你们应该认识娟子吧,我先生的前妻,松下娟子,她是我最好的同学和朋友。”

钟义民道:“娟子,当然认识,在奉天时,呃,在沈阳时,我们经常来往,只是……唉,被日本人杀害了。”

梅琴:“娟子牺牲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孩子。”

钟义民:“是吗,我不清楚,娟子不在了,我还是前天,我姐夫电报中提到的。”

梅琴“哦”了一声,“钟大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帮忙,打听一下启山和娟子的儿子,孩子当时的名子叫黄元辰,小名辰辰,是四四年元旦出生的。我们这个阵营的人,我们都问遍了,说娟子拉响手榴弹,与鬼子同归于尽时,孩子也在那里。我不相信,我了解娟子,她能够拉响手榴弹,但不会让孩子在身边。如果你能联系上那边的人,请帮忙问一问。”

钟义民显得很为难,“我有意和那边的人,都断掉了联系,感觉那是一种耻辱……行,我答应你,为了启山兄弟,为了娟子,我会尽力的。”

梅琴:“那我带娟子谢谢你,娟子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你。”

梅琴的举动,让钟义民顿时对她产生好感,“你放心,我联系那个阵营的人不多,但我妻子,与那些人的妻子,主要是日本女人,还有一些联系,她对娟子印象很好,我让她出面,多问一问,也专门打听一下。留个你在香港的联系方式吧!”

梅琴递上一张小卡片,“上面有贸易公司地址电话,也有我家地址电话,欢迎你带嫂子来家做客。”

钟义民看了一眼卡片,“哦,你们做机电产品生意,我看看,或许还能给你们介绍点生意呢。”

梅琴道:“航空产品我们没有做,我哥哥、父亲,在欧洲管理工厂,主要是纺织厂,和生产纺织设备,现在也生产船用设备。”

“航空公司也用通用设备。”

这些人围一圈,主要是梅琴和钟义民,这两个在香港的人说话,刘老太爷明显感觉受到冷落,心里便不高兴起来。自己在哪不是前呼后拥,怎么今天就不是中心了。

“赵站长,我们是不是该去酒店,从早上到现在,我们只吃了一顿饭,飞机上的东西,太难吃了,我只吃了一口。”

钟义民说道:“我安排了航空公司酒店,吃饭住宿都可以。”

梅琴道:“到家了,还住酒店干什么。家里地方够大,能住下。佣人川菜最拿手,不亚于大酒店厨师,在家里都准备好了,一起过去吧。”

赵启山对刘老太爷说道:“您老看住在哪?我的想法还是住在家里,这样安全较有保障。”

刘老太爷点点头,“那就住家里吧!”老人家知道自己兜里一毛没有,所以说话也不硬气。

钟义民:“如果这样,我就不去打扰了,赵兄弟和老爷子,一天劳顿,也该早点休息。我这里就告辞了!”

赵启山道:“别急,钟兄,还有件事情请你帮忙,我和刘老太爷回广州的机票,还请你帮订一下。”

“准备哪天走?来香港的机票紧张,回去的机票好买。”

赵启山道:“明天我给刘主席发份电报,让刘主席安排广州那里的人,迎接刘老太爷。嗯,那就后天怎么样。”

钟义民道:“后天没有飞机,大后天吧?”

“那就大后天。”

放下赵启山梅琴夫妻团聚不表,回头说一说上海这边。

当沈丘人听在机场的特务说,好像有那么两个人,登上去香港的飞机了。沈丘人立即拿出照片,让特务辨认,特务还是叫不准。

这时,监视古明的特务,给机场打来电话,告诉沈丘人,古明发了两封电报。他们查到底件,一封给刘主席,一封给香港梅琴,赵启山和刘老太爷,确实登上了去香港的飞机。

沈丘人又不死心,通过毕站长手下的人,了解到赵启山的机票,是通过胡歌清弄到的。气得沈丘人大骂胡歌清:“这个大汉奸,当年怎么就放过了他,让他逍遥法外。”

沈丘人想暗地里,偷偷报复胡歌清,但了解到胡歌清已经去了日本,人便彻底瘪茄子了。

沈丘人给上司打了电话,又给台湾发了电报,感觉他这个仁义孔丘,在赵启山手下,栽了面子,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总想找机会,挽回点面子,但无可奈何花落去,没有机会了。

上面接到沈丘人的报告,来了两个人,草草听了沈丘人的介绍,又与毕站长会谈一次,最后回到保密局里,专门还由局里搞了个碰头会,对赵启山进行评估。

参加碰头会的,有党政情报处和人事处,还有派出调查这件事的那两人。

胖少将听完汇报,对这两人很不满意,“你们没有找赵启山的警卫,也没找刘老头的随员,就问我们自己人吗?”

两人忙解释,一人说道:“我们准备找来的,可是他们都换旅馆了,还有人说,他们已经启程往回走了。再加共军开始围上海,我们怕困在上海,就赶紧离开回来了。”

另一人接着说道:“听说蒋总裁到上海,和汤总司讨论上海决战之事,对我们这些外来人,没人告诉我们真假,反正是上海站没人搭理我们了,他们忙碌的了不得,甚至用人心惶惶也不过份。”

那个瘦少将说道:“行了,现在这种情形,没有逃跑的人,已经很不错了。从童坤的汇报,还有沈丘人的报告,加上老毕的介绍,赵启山确有投靠刘主席之意,并没有通共之嫌。现在就说,换不换人吧?”

胖少将苦笑:“换谁?那个刘主席能同意才怪了!田军长也不能干,管是真是假,赵启山和田汝真,合作还算可以,两人还互相吹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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