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爷又一想,赵启山说是全面检查一下,第二天还来,大概先检查外围,最后检查肾和胃吧。
一会又拍片子,又照像,刘老太爷犯嘀咕了,这些病人怎么很多拄着拐杖,还有腿脚不便,让人搀扶的,这哪里看肾病、胃病,好像是看关节炎,风湿病吧。都说久病成医,刘老太爷医生接触多了,多少明白点自己疾病的道理。
折腾一圈后,刘老太爷明白了,要么是被赵启山骗了,要么赵启山对疾病的知识,什么也不懂,是个二百五。
刘老太爷气愤地吼道:“不看了,走!”说完头也不回,径直走了出去。赵启山马上也跟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拉刘老太爷的车夫,飞奔地跑了过来。刘老太爷爷气呼呼地上了车,赵启山马上就坐在他旁边。刘老太爷不想让赵启山坐旁边,但车夫拉起来就跑。
赵启山回头对古明喊道:“我们去饭店!”
古明挥手回答:“知道,走稳啦!”
赵管家急急忙忙招呼他的车夫,剩下的两个车夫,磨磨蹭蹭过来了,赵管家领人立即上车,催着赶紧走。两个车夫问道:“老板,去哪里,回宾馆吗?”
“追前面的车!”
“出门往哪个方向走的?”
“你追出去看一看嘛!”
两个车夫出了大门,一个要往左,一个要往右,只见古明吹着口哨,沿来时的路,骑着自行车率先走了。
“古先生,赵站长订的哪个饭店?”赵管家只能问古明了。
古明也不回答,回头笑了笑,继续吹着口哨,蹬着自行车。赵管家和手下人,在古明自行车后面,坐着人力车,紧紧跟着。
可怜两个保密局特务,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车夫了,情急之下,两人迈开腿,一路小跑地跟着古明一行人。
赵管家一直催着古明快点,古明开始说不急,时间还早着呢。
赵管家最后发火了,冲着古明吼道:“你再磨磨蹭蹭的,小心我在刘主席面前掺你一本!”
古明回头看了一眼跑步的两个特务,笑了一下,“别这样,赵管家,我快点骑还不行吗?”说完,骑车速度明显加快。
人力车夫,长期拉车跑步,锻炼得都很能跑,但再能跑,怎么能赶上骑自行车呢?时间不长,就不干了。看到前面有两辆人力车,一定要赵管家他们换车,坚决不肯走了。
是赵管家要求古明加速的,自感理亏,他也不在乎几个车钱,便给车夫钱,四人又换了两辆车,继续跟着古明兜圈子。
古明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想看看两个特务跟上没有,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特务也叫到一辆人力车,在最后面紧紧跟着呢。
古明盘算着时间,回到住的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把赵管家气得直骂古明混蛋,设宴就在住的酒店,为什么要在街上兜圈圈。
古明也不搭理他,直接回了他的房间。
时间不长,一阵急切的砸门声响了起来,古明慢悠悠地开了门。
赵管家站在门口,“老爷和赵站长根本没有回酒店,他们去哪里了?”
古明道:“你不是也听到了吗,他们去饭店吃饭。当然,他们也没说吃饭带着我们。”
“他们去那个饭店?”
“我不知道。”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吃完饭就能回来”
“废话,你等着,看回去我不到刘主席那告状的!”
古明开心笑了起来,“赵管家,请进屋等老太爷吧!”
赵管家气呼呼地说道:“我有房间,进你这屋子干什么?”
古明关上房门,休息了一阵子。看着时间,赵启山和老爷子如果那时去吃饭,现在应该回酒店了,他在等着有人来敲门。
果然,来人了,没有敲门,房门就被打开了。
沈丘人带着人冲了进来,“古明,赵启山和刘老太爷去哪了?”
“去吃饭了,吃完饭去哪逛,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古明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表。
就这个下意识看表动作,被沈丘人抓住了。沈丘人回头对身后的人喊道:“去火车站,去码头,去机场,发现就截住!”
后面有人说道:“我们用什么理由,不允许他们走,赵启山可是上校站长。”
沈丘人吼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理由,必须留下姓刘的老头,赵启山愿意上哪,我们不管,又不是让你们扣下上校站长,你们怕个屁!”
古明心里“问候”了沈丘人八辈祖宗,怪不得赵站长嘱咐他,这个仁义孔丘,也是当年军统的英雄,跟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这时,沈丘人又掏出手枪,顶在古明的头上,“快说,他们去哪里了?你别以为我不敢开枪!”说完,沈丘人拉了一下枪梭,子弹上膛,打开了保险。
古明冷笑一声,“我们赵站长说了,你们要敢为难我们,搞同室操戈,刘主席会直接找毛局长的。小心枪走火,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沈丘人见古明没有一点胆怯的意思,心里也暗暗赞叹,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沈丘人不想在古明这里耽误时间,他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可以以保护刘老爷子为由,留下刘老爷子,但不敢为此杀了古明。见吓不住古明,还不如去车站,码头,机场碰碰运气。
古明感到气馁,眼看就到起飞时间了,由于自己经验不足,在沈丘人面前露出了破绽。不管怎样,古明要按赵启山交待的办理。
又过了半个小时,古明来到了电报局,准备按赵启山交待,分别发两封电报。一封给赵启山妻子梅琴,让梅琴带着钱,去机场接赵启山和刘老太爷;另一封发给省政府刘主席,告诉他的父亲,已经和赵启山去了香港,要他不用担心。
进了电报大厅,古明看到了赵管家。
“赵管家,你来给谁发电报呢?”古明打着招呼。
赵管家鼻子“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古明。
一会儿,在西南,刘主席前后收到两封电报,第一封电报,是随老爷子到上海,一个姓赵的管家发的,“老爷今日被赵站长劫持,去向不明。”
不到十分钟,刘主席又接到一封电报,问了一下,知道是跟随赵启山去上海,一个叫古明的人发的,“老太爷今日随赵站长到香港,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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