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可以说,都是。”贺乾清整理好语句后说道,“五千多年前,那名叫做沈诚的邪修还只是一名金丹期修士,有着平易近人甚至是有些懦弱好欺负的性子。事情的变故,源自他们的宗门派沈诚、库路以及其他几名比他们更早进门的修士一同前去完成一个任务。”
“那任务是要他们解决一群在他们宗门的管辖地附近肆虐的妖兽,这群妖兽异常的狡猾,他们人聚在一起就躲得无影无踪。一旦有人落单,就会被那群妖兽袭击。为此,这群修士想出了一个计划,利用诱饵,将那群妖兽引诱到山谷中并堵住出口将它们击杀。”
“而沈诚,被他的那些师兄们哄骗,答应了作为诱饵引那些妖兽出现好让其他人能够埋伏成功。至于库路,他当时因为境界较低。被安排堵路防止其他人出手时妖兽有机会逃走。到目前为止,这个计划并没有什么问题。”
杨羽耀微微颔首,虽然如果由他来制定计划的话,假若一定需要诱饵,他会想办法尽量用其他东西来替代人作为这个诱饵。但不得不说,很多情况下,其他的诱饵并没有人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而且许多人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制作出对于妖兽来讲足以以假乱真的诱饵。
“库路因为被安排守在外面,因此他不清楚那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计划出了岔子,那些妖兽变得狂暴并且那山谷发生了坍塌。而他的那些师兄们,没有按照原本给予的承诺那般,将沈诚带出来。当时整座山谷的坍塌仍在继续,库路也只顾得上自己逃命。”
贺乾清讲述道,在讲述着这段从邪修库路那里知晓的过往,他的脸上没有了笑意。杨羽耀亦然,同理心让他们能够大致猜到,被同门遗弃的沈诚,当时有多么的绝望。
会出现妖兽暴动,毫无疑问是埋伏妖兽的人失误激怒了妖兽。妖兽这样的存在,极易受到同伴的愤怒情绪影响进而导致整个妖兽群都因为极度愤怒而进入一种狂暴状态。
一旦进入这个状态,这群妖兽的危险性就会大幅提高,甚至还能做到许多之前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在这个事件中出现的山谷坍塌陷落,极可能就是这群妖兽集体狂暴后导致的结果。
“看来,他们逃回了宗门,并把沈诚的消失归结为正常任务的牺牲,并认定他已经彻底死了。”杨羽耀大概能猜到,这些修士回到他们的宗门后会怎么说了。
因为执行任务的危险性,有时同伴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各个宗门都能接受这种程度上的折损,并且不会追究一同出任务的其他人的责任。以免过于打击这群本已经十分自责的人。故而宗门会认定这样的牺牲属于正常牺牲。
如此做法意图是好的,但在实际操作中,由于宗门只看任务完成的结果,不去检验也难以检验这些弟子做任务时的情况。致使一些心怀恶意的弟子得以有机可乘。比如薛仁,便是借此除掉了许多和他有过矛盾的弟子。
而像沈诚和库路所经历过的这段任务,如果他们如实汇报,就算是五千年以前的宗门,应当也不会将这如此明显的操作失误认做是正常牺牲。
至于这宗门会不会因为这次失误造成了一名宗门弟子身亡,而去重罚或是免罚这支队伍里潜在价值更大的弟子,就无法以这些信息推断了。
“是的,确实如此。”贺乾清肯定杨羽耀的道。“他们甚至去看了沈诚的魂灯,确认他的魂灯的确已经熄灭了。然而多年以后,用面具遮住半边脸,要求其他人称呼他为赵大人的沈诚回来了。并毫不留情地报复了曾经将他置于死地并抛弃了他的人。”
“库路跪得极快,发誓愿意为他做牛做马,效忠于他,因此得以被放过,并且成为了最早跟随他的修士之一。”
“所以沈诚在遭遇那次事件后,被不完全夺舍了?而夺舍他的人,便是一名姓赵的修士?”杨羽耀说道。
他其实有点儿觉得,沈诚的这段遭遇有些像是故事里的主角被人陷害后,意外得到随身老爷爷以改命,从而走上报复打脸之路的经历。
但因为他再次出现在熟人面前让其他人称呼他为赵大人,足以证明,那个上了他的身的魂魄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虽说不知道为何那魂魄似乎选择依然保留了沈诚的意识,但这个状态依然可以算是被夺舍了。
“从目前的信息来看,应当是如此。”贺乾清点头赞成道。
“如果这群邪修的御鬼之术皆是源于这位赵大人,那么这位赵大人依然有可能就是鬼族赵翼。如果真是赵翼的话,或许这根本不是御鬼之术……”杨羽耀觉得似乎有些事情可以理清了。
据记载,高境界的鬼族可以绝对控制低境界的鬼族,让低境界的鬼族完全听命于其。假若赵翼就算只剩残魂但境界依旧保留在半步鬼仙的程度……就算再低一些,曾经统领人间所有鬼族的他控制如今的这些鬼族,应当完全没有压力。
赵翼不需要教追随他的邪修御鬼之术,他只需要命令部分鬼族配合这些修士就行了。但这么做的结果便有可能导致,鬼族出于某些原因,不愿甚至反杀它们本应当配合的邪修。当然,就算真有御鬼之术,也不保证能不能百分百的避免被反噬。
“另外,目前已知,这个邪修组织中有部分人想要更加强大而悄悄找上了魔族,与命契签订了契约。但其他的邪修则认为这个做法极其愚蠢且不可以接受。双方因此产生了巨大的矛盾。也因如此,才导致任务失败库路来不及逃走被抓住。”
贺乾清补充了一些他刚刚没有讲的部分信息,这邪修组织内部分裂,对于他们而言,倒是好事。
“要是后续能问的出更多的信息就好了。”杨羽耀期盼地喃喃道。
“对了,小耀,你前面,为何不太愿意坐到我怀里来?”贺乾清突然问道,然后看到少年的耳背非常明显的红了起来。
“因为……我还没穿裤子。”杨羽耀低声回应道。他披的外袍下只有一件类似于的丝绸寝衣,再里面,他连当内裤用的四角裤都没有穿。
如此薄的寝衣,可以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接触到的一切东西的质感。若是坐到贺乾清的怀中,难免会再度与那利刃近距离接触。而他的身体,似乎还有些许昨夜的残感余留。听完杨羽耀的这般回答,贺乾清那原本安分的部分变得不那么安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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