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半年又是书院,又是捣鼓水力磨坊。
又是去北海支援刘备,却是让周文忘记了周武的婚事。
“咳咳咳,管先生,兄长都尚未成婚,我岂能赶在前面呢?”
周武推门而入,管兴和周文的话他听了个大概,直接找了个位置大马金刀般坐了下去。
“子威,管先生所言极是,这都纳采半年多了,再不结婚,有违礼制。再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能等,人家管微可不能等”
周文怒喝道。
“那也要兄长你先结婚才对啊,总不能让某这个弟弟走在前面吧”
周武反驳道。
“凡事不能违背礼制”
周文双眼一瞪,一副不容反驳的语气。
“哈哈,某也觉得子惠应当成婚了,不过和谁在前谁在后无关”
管兴打趣的道。
周文和甄姜的事情,在东莱不是秘密,双方是郎有情妾有意。
只是暂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
一直周文父母不在,家中也没什么长辈,周武可以由周文做主。
但周文呢,再者现在兵荒马乱的,甄姜的父母都在冀州中山国,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方便。
“兄长,您看还是人家管先生识大体,我成婚可以,你这一直拖着不成婚可不行,咱们周家就咋两,可不能让咋周家香火断了,不然咋们九泉之下可没脸见咋父母”
周武端起案席上的酒樽,喝了一口,打趣的道。
“是啊,子惠,你和甄姜小姐的事情不能一直拖着,你今年都二十六岁了,要是子惠不嫌弃,某代你去闻问如何?”
管兴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兄弟两人斗嘴,也是有趣,便又插了一嘴。
“就是就是”
周武一边喝酒,一边笑道。
“汝今晚回去抄写十遍孙子兵法,没抄好不能睡”
周文怒斥道。
“哎,长兄如父,长兄如父啊,罢了罢了”
周武低着头踉跄的往自己房屋走,叹了叹气。
“哈哈,子威刚强勇武,在子惠面前还是恭敬啊”
目送周武离开,管兴举起手中的茶杯道。
“管先生,咱们还是好好商量吾弟的婚姻细节吧”
“甚好,甚好”
大汉初平四年,十月初五,日子主结婚,宜出行、搬家、祭祀等。
长广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虽是冬天,却丝毫感觉一点寒意。
长广府衙,早就被弄成的周家的临时住所,此时高朋满座。
城内锣鼓喧天,喜气洋洋,小孩们往返于城内的大街小巷。
成群结队的嬉戏玩闹,从城门至府衙的道路两侧,已经布满了红色的彩旗。
“少庄主,北海玄德公亲至,已入了西城门”
长广府衙,周文亲自在门口迎宾,却道是东莱太守蔡赟派管家前来祝贺。
又有孔融、管宁、糜竺、甄姜、公孙康都来祝贺。
等宾客差不多到齐,周文准备进堂宴请。
确是一名周府的仆人快步跑到周文身侧,附耳告知。
“哎呀,舍弟成亲,劳烦玄德公亲至,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听到仆人所言,周文立刻带着两人往西城门而去。
只见刘备骑着一匹白马,身后跟着张飞、田豫两人,更有十余亲卫。
“吾与子威并肩作战,备又受子惠多次协助,岂有不来之理?”
见周文前来迎接,刘备当即翻身下马,命张飞、田豫将礼物卸下。
握住周文的左手一脸恳切的道。
“请”
周文伸手示意,慢刘备半个身位便往府衙而去。
婚礼在众人的祝贺中结束,周武和管微被拥入洞房,去办他们该办的事情去了。
“子惠啊,你看子威都成亲了,你今年也二十六了吧,你和甄姜小姐的婚事啥时候办一办啊”
糜竺端起案席上的酒樽。今天他喝的不少,借着酒兴,调侃的道。
“好你个糜子仲,你好得也是徐州的别驾从事,怎能说如此无稽之语呢?”
周文看了一眼席间的甄姜,双脸微红。
两人目光一碰,脸色更是红润,便低头不语。
“周子惠啊,周子惠,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
别的不说这几个月你供应给甄姜小姐的精盐和美酒可比我多多了啊。
还有人家甄姜小姐可也是不辞辛苦,冒着惹恼袁本初的风险给你搞来了多少战马。
你别说我不知道啊,在座的也都不是什么外人,你说你和甄姜小姐不是暗通款曲?”
确实如糜竺所言,在座刘备、管兴、甄姜、孔融都不是什么外人。
这些人将来都是他们这个集团的核心成员,为汉室复兴立有赫赫功勋。
“咳咳咳,子仲先生,说错了,子惠和甄姜小姐不能说是暗通款曲。
只能说是暗生情愫,文举公在这里,要是子仲先生不在意,可以到我们长广书院进修进修”
这时候管兴不经意间冒出来说了一句,将众人惹得哄堂大笑。
“咳咳,今日舍弟大婚,大家吃好喝好,如有招待不周到,改日文登门谢罪”
周文又看了甄姜一眼,发现甄姜一直用着充满柔情的看着自己。
甄姜看到周文看过来,当即俏脸一红低下头去。
一时间,周府宾主尽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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