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的手打在了领头的人脸上。

“都记住了,在这神京混,就要懂神京的规矩。”

“办不好事,挨骂是应该的。”

“谁让你们就吃这份钱,有本就去当官老爷。”

“等你们当了官老爷,别说骂人,杀人都没什么问题。”

周扒皮又坐了回去。

站在领头之人身后的打手小弟,急的眼都红了。

“大哥,咱们就走吧!”

领头的打手没有说话。

柴房,贾政还在里面关着。

这几天,他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活的和被圈养的猪一样。

贾赦什么时候才来救他,不会不救他了吧?

贾政的眼睛红了起来,就知道贾赦不是好东西。

还亲兄弟呢,最靠不住的就是亲兄弟。

如果珠儿在就好了,他定会来救他。

贾政在柴房内哭了起来。

紧接着在极度绝望下,贾政选择了撞墙。

一头撞在门上,门发生巨响,贾政的脑袋,流着血晕了过去。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声音,吓了一跳。

待透过门缝,瞅见贾政的脑袋磕的满是血后,守门的小厮吓了一跳,赶紧去通报。

“掌柜的,不好了!”

小厮小跑着到了周扒皮骂打手的屋子。

“不好了,掌柜的!”

心情不好的周扒皮不悦的瞧向小厮,不好什么,不好。

晦气死了。

“那贾政撞墙自尽了!”

“什么?!”

周扒皮被吓的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那贾政撞墙自尽了?”

小厮狠狠的点了点头,哭着道:“他一脑袋撞到了门上,现在头上全是血!”

周扒皮被吓的跌坐在椅子上。

这货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么狠。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人!”

周扒皮一巴掌打在了小厮的脑袋上,后一马当先的往柴房走。

赌坊变的热闹起来,不过片刻功夫,贾政撞墙的事,传遍了整个赌坊。

正在赌钱的人见势不妙,赶紧开溜。

万一被荣国府连带上就完了。

赌徒们离开,整个赌坊变的冷冷清清。

另一边,贾赦也接到了消息。

“老爷,二老爷在赌坊里,撞墙自尽了。”

“死了吗?”

贾赦的目光落在了林之孝身上,林之孝朝着贾赦摇了摇头。

“不知道!”

“咱们现在可要去哪儿一趟?”

贾赦的眉皱了起来,要不要去。

不去,显得他这个当兄长的,实在是太过绝情。

毕竟是亲弟弟,之前虽然有着重重龌蹉,终究还是亲兄弟。

再一个这不是小事,贾政这是撞墙自尽。

他若是再出现,就真的有些过了。

“老爷?”

林之孝唤了一声贾赦,贾赦深吸一口气,将思绪收敛。

“备车!”

“是!”

林之孝离开,与此同时,贾母也接到了消息。

接到消息的贾母,受不住晕了过去。

待到大夫将贾母救醒,贾母的泪流了一脸。

“老太太!”

鸳鸯上前拉住了贾母,贾母一把将鸳鸯的手撇开。

鸳鸯知道贾母这是在生气,可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贾母前脚说要救他,后脚便就出事。

这不能怨他们。

他们身为旁人家的下人,他们又能有什么选择。

鸳鸯往后退了几步。

贾母愤恨的眼睛落在了一众下人的身上,下人被吓的全都跪了下来。

邢夫人听说贾母晕倒的事,紧赶慢赶的赶了来。

瞧见屋内的情况,邢夫人的眉紧紧皱了起来。

这些人怎么都跪了下来。

邢夫人绕过下人,对着贾母一礼。

“老太太!”

贾母眼神略有些疲惫的落在邢夫人身上。

“老二撞墙自尽,你们夫妻俩开心了?”

邢夫人的眉头一皱,这有什么开心。

不过说实话,她是开心的。

这货实在是太不要脸,他是怎么张的开口,朝她这个嫂子要钱的?

他今年多大了?

十岁,还是十二?

琏儿他现在都不问她要了,他朝着她要。

实在是活旧见。

然邢夫人还是要应对贾母。

“老太太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二弟出事,我和老爷开心?”

“二弟的事全是他自己作的,他一个快当爷爷的人,自己往那脏地里跑,最后闹出这一套,能怨得了谁?”

“全是他自己的过!”

邢夫人数落着贾政的不是,贾母气的红了眼。

“你闭嘴!”

“这家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政儿再怎么不是,也不是你能说的!”

贾母对着邢夫人骂了起来。

邢夫人的眉皱的越发深了。

不用她指手画脚,那便就别麻烦他们大房呀。

现在一边要用他们大房,一边怨她指手画脚。

她说的哪点不对,你可倒好,上来便就将屎盆子往他们大房脑袋上扣。

什么叫他出事,他们开心。

这话说的她不爱听。

“老二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贾母努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怒火,向邢夫人发问。

邢夫人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你说话呀!”

望着沉默的邢夫人,贾母努力克制的怒气,嘭一下子炸开。

“你怎么不说话,眼里可还有这个婆母?”

“我问你话呢?”

愤怒的贾母拿起身边的东西朝邢夫人砸去。

屋内所有人皆都难以置信的瞧着贾母。

老太太她对大太太动手了,邢夫人不偏不倚的被贾母扔过来的东西砸中,忍着没发出一丝声音。

王保善家的她身为邢夫人的陪嫁,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冲动。

说话就说话,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这可还有天理,这可还有王法?

是你先说话难听的,她家太太没转身就走,就算是孝顺,给你这婆母脸面。

你还真厉害起来了。

真当她家太太背后没有依仗,就好欺负?

王保善家的一把将邢夫人拉到了身上。

“老太太您实在是过分,做人没您这样的。”

“大房是欠您和二老爷的吗?”

“前面你包庇二太太监守自盗,后面您又和二老爷他上朝说我家老爷不孝,意图夺了我家老爷的爵。”

“现在又闹这一场。”

“我家老爷还在外面跑着呢,有本事不用我家老爷呀!”

王保善家掷地有声的声音,传遍全屋上下。

屋内的下人低下了脑袋,贾母仍旧不知悔改。

此刻的她动了杀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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