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吗?倒是很久都没有想起她了,外面皆传自己对纯元皇后一往情深,但他自己知道其实不是,纯元更像当时自己被压抑到极致下的不管不顾的放纵,摄政王的步步紧逼,生母的背叛让他几近失去希望,而柔则的出现成了他发泄的一个口子。

他岂会看不出一个美貌女子穿着一身不合规制的妃位吉服出现在太液池边跳舞的不对劲?谁给她的吉服?她又怎么知道自己会在那个时候经过?当日的惊鸿一面不过是算计吧罢了,。

只是自己懒得计较,不然姐妹共侍一夫传出去又岂会好听,若是自己真心爱慕于她,岂会让当日的细节传到外面。

不过都是朱家自己做的罢了,堂堂嫡女在大庭广众下跳舞媚上,呵。

柔则自己被朱家养的不谙世事,他当时只想推翻摄政王的压制,而沉迷于情爱自然成了最好的保护伞。

作为掩饰的柔则他也乐得多宠一些,只是假话听多了自己险些都以为自己真的喜欢纯元了,直到默儿的出现他才明白什么才是真心……

周玄凌甩了甩手中的佛珠:“纯元若是在,想必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妹妹成为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定会秉公处理。”

太后攥紧了桌角,怎么会如此,皇帝当日看在纯元的面子上同意封宜修为继后,今日为何如此不顾情面。

“太后可有决断了,是朕来处置还是交由大理寺处置。”

“皇帝若是有了决断自然最好不过。”

周玄凌对于太后的选择并不意外,在她心里,无论什么都比不上朱家的富贵荣华。

“太后年老体弱,分外思念亲人,皇后为尽孝道,自请入慈宁宫侍候,愿常伴太后身侧。宫内事务交由端妃和昭容华协理。”

太后自知皇帝此举是想将皇后和她一块锁在这慈宁宫里,但为了朱家,只能委屈皇后了,待宫外的那个培养好了,皇后再出去也不迟……

周玄凌见太后不做动作自知是同意了,起身下榻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想起件事,补了句。

“既然皇后作为国母,那以后每日清晨捡上两个时辰的佛豆为百姓祈福;每日素衣素食以示诚心,每月再手抄一本金刚经送去宝华殿就当为太后祈福了吧。”

说完就走出了慈宁宫,独留太后被气黑了整张脸。

两个时辰的佛豆怕不是要把腿跪坏了,每月一本金刚经也得每日进行抄写才行,再算上素衣素食,皇后哪里还有精力去算计。

周玄凌走到昭信宫的时候,发现一贯贪睡的小姑娘已经起来穿戴好了,头上只簪了他雕的那根血玉簪,桌上是已经摆好的膳食。

“玄凌,你回来了;怎么还没换朝服,你不累吗?姑姑,去拿那身新做的鸦青色夹袍过来。”

曹琴默解下男人的大氅,发现他脖颈上都是汗水,摸了摸内衬发现这人身上的衣服居然是湿了又干的。

曹琴默都要被气笑了,这么冷的天,穿着这身衣服是想得风寒吗。

“秋芷,去安排人烧水,准备沐浴;春雨,你去吩咐厨房做碗姜汤过来;赵安和,你去叫覃太医过来,动作小一些。”

“是。”众人各自领命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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