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是你啊?”

温星柚彻底心态崩了,双手抱头,“苍天啊,大地啊,我太难了。”

“呜呜呜呜呜”

“哇哇哇哇哇哇哇”

“你先别哭啊,赶紧画。”温英华催促道。

“你不懂,这阵法很难,我就见过温若寒,温元白成功过,我是谁啊?我能同他们比啊?”温星柚咆哮道。

温英华慌忙间,瞅了一眼符纸,密密麻麻的曲线,什么鬼玩意?

果然,符咒师都是疯子。

“嘭,嘭。”温青崖,温青壁,又一次被摔在地上。

温英华,温星柚齐齐沉默望过去,这对难兄难弟。

就这会工夫,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嘴巴巴拉巴拉念道:“心平气和,心平气和...”

“画符,画符,我虽然没有成功过,但我好歹被罚抄过啊,一百遍呢,手感总有吧。”

“抄符百遍,其义自见。”

她从储物囊里掏出半干的朱笔,张口用舌头舔了舔,利索的朝符纸上凌空画起来。

只要对上了,就会立刻产生强大的缚灵阵。

“啾啾啾啾....”

没对上,再来。

“刷刷刷刷....”

再来

再来

再来

....

此刻温星柚目光呆滞,嘴边涂满了红墨,一手执笔,双眼虚空的望着面前死活画不齐的阵法符纸。

“放弃?不可能,老娘的字典里没它。”她气吼吼道,紧接想到自己的制胜法宝,又是从储物囊里一通乱找,翻出数十个留影珠。

根据上面的标签,找到关于缚灵阵法的留影,珠子被她默念咒语打开,瞬间,温若寒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温星柚的课业很多,很多都超出她这个年纪的承受能力,她一度怀疑某人在揠苗助长。

而温若寒只是平静的说道:“我能做到,为何你不能?不能就多来几遍,总有学会的一天,切莫妄自菲薄。”

某日,她在华庭中,一遍遍回想温若寒当时画符的手法。

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黄色的符纸和朱砂磨制的红墨,还有一本有她脑袋瓜子一样厚的《阵法密钥》。

“不对不对,这一步画提前了...这一横到底什么时候画呢?”

就在温星柚纠结的时候,温元白找上门来。

他穿着一身温氏校服,风尘仆仆,应该是刚从外面完成任务回来。

“小姑娘,找您许久,可算找到了。”他面色温润,笑着说道。

温元白的脾气性情是岐山出了名的好,就是上次因为画符连累他贬去夷陵种两个月树的责罚,人家愣是没有一丝怪罪温星柚的意思。

“元白师兄,找我何事?”温星柚抬头,放下毛笔,疑惑询问。

温元白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过去。

温星柚不解的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张被桂花糖蜜浸染的奏报,墨迹被晕染开,最下面署名是...温若寒。

显然,这是一张由不夜殿下发的岐山奏报。

“昨日,公子发布的命令,由我今日带去云州。可是就在昨夜,家妹来书房寻我,不慎..打翻了糖罐子。”

温元白,面色微红的解释。

“这可如何是好...就求到小姑娘这里了。”

温星柚明白了,她知道的,温若寒一向御下极严,像这种低级的错误导致奏报被毁,一定会惩处属下。

“这事不难,我现在就给你重写一份。”温星柚道。

说着,她就坐下来,拿出一张不夜殿专门印发的信纸,换上一旁的黑墨开始誊抄起来。

温元白见状,才松了一口气,想到这个办法还是因为小姑娘的字是公子亲自教的,二人字体简直一模一样,任谁都看不出来。

等到两张纸抄完,温星柚抬头伸个懒腰,“就差不夜殿的印章了,元白师兄等我,我这就去拿来。”

说完,她就从凳子上跳下来,小腿飞快的穿过花园,一路蹦蹦跳跳来到书房。

书房外,书童看她,笑着问道:“小姑娘,您书看完了?饿不饿?”

“小平哥哥,好。还早呢,书老厚啦,不饿不饿。”

走进去,又遇到大高个,他笑眯眯问道:“午饭还早着呢,小姑娘再等等。”

“不饿不饿,我不饿。”

“小厨房备有热腾腾的桂花蜜,配上红豆粥正甜。”瘦子道。

“小安哥哥,给我留一碗,马上出来吃。”

她话说完,人也没影了。

书房内,温若寒还没瞧见人,就听见她一路哥哥,姐姐的叫,小嘴那叫一个甜的哟。

“也没看她这么唤我..”温若寒喃喃道。

门终于被打开,温星柚跑的一脸细汗,来了冲他问一句“你昨夜让元白师兄在今日出发云州,接手三家粮食,三家酒馆的账本生意了?”

温若寒手还拿着笔,面前书桌还摆着账本,微微皱眉,“你们已经熟到这个地步了?”

“看来是真的了。”温星柚见他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就知道那份奏报是真的,也真的被意外污染了。

她小腿蹬蹬踩上台阶,再熟练的脱掉鞋子,脚掌踩在温若寒腿上,左手抚在他肩膀上,右手去拿他身侧里面的玉匣子。

因为手臂太短,够的有些艰难,只得抬起另一个脚掌踩在他右腿上,往前进一步,这才勉强打开匣子,从里面五枚印信里拿出那块青玉白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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