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汪典吏带人踹开了院门,然后人就呆愣在了那里。
翠兰回家直接进屋,根本不会往别处看。汪典吏是来抓人,自然要四下张望。然后眼神一直,瞬间就瞄到金兔子。
“黄金!!!!!”
汪典吏看别的许会看错,可黄金是万万不会看错。
“虽说是来拿人,也当先敲敲门。”
李长青从屋里出来。
“嘿,你倒稳当。”汪典吏又看了几眼金兔子,才不舍地挪回目光,“本官来做什么,你似是已经知道了。”
“我愿跟大人走。”李长青道。
这一世的宅院,并没有归属感。那只兔子明日可到,此前不想再生事端。在哪等都是一样,清静的牢房未尝不是个去处。
汪典吏没有马上答复,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
他没有见过李长青,但听夫人提起过。据他那个老婆讲,是个很没用的人。除了上街卖卖菜,在家里做做活,基本是一无是处。
可亲眼见到,却是另一番感受。
这种沉稳的气度,连知县大人都不曾有。这样一個男人,当真会如愚妇所言?
汪典吏突然心头一动,又看向旁边的金兔子,恍然明白了什么。
“哈哈哈,本官明白了。”汪典吏笑了起来。
“明为菜贩,实为巨盗。白天混迹于市井,晚上便杀人越货。那只纯金打造的兔子,便是妥妥的明证。现在被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说着话,手一挥,几名衙役冲进院子,拔出腰刀竖起棍棒,将李长青围在当中。
“……”李长青沉默了片刻,道,“大人拿我去牢狱便是,只是那黄金兔子最好不要碰触。”
金气已被那只藏匿的兔妖察觉,法坛是否存在都已无关大碍。但金兔刻了名字牵引气机,若是随意碰触难免招祸。
“哼,故弄玄虚!”汪典吏大步进院,确认李长青被控制住,直接到了法坛桌案之前。
“啧啧,好大一块金子……”汪典吏又有些直眼。
刚才离的远,只确认是金兔。此刻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兔是真大。跟个车轱辘似的,压得桌案都有变形。
汪典吏想伸手莫,但随后又缩了回来。问衙役要了根水火棍,远远的碰了下。
见没什么反应,抡起棍子打了下去。
轰隆一声。
桌案四分五裂,金兔子摔倒在地。
在重压下桌案本就不堪重负,一遭受外力顿时直接散了架。
……
在遥远的某地,一只正在奔跑灰兔突然耳朵一立,身体猛停了下来。
一双红眼望向远方,生出了狰狞之色。
“有人坏我机缘,是谁?”
兔毛抖动,肌肉鼓胀。
原本正常的身体,瞬间膨胀变大,长成水牛大小。
背后毛发如钢针般离起,喉咙立发出呼噜之声。爪子按在地面上,咔咔的抓出数道裂痕。
虽然还是兔子模样,但已然比虎狼还要可怕。
片刻后,恐怖的妖躯恢复原状,再一次奔跑起来。
这次的速度明显更快,地面被蹬出一个又一个凹陷。还有那双红彤彤的眼睛,血色狰狞也没有消退。
……
“哼哼,本官碰了!你待如何?”
汪典吏转过头,立着大棍,整个人是威风凛凛。
“不如何。”李长青道,“只是若遇异事,大人莫离我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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