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废弃仓库。
一片死寂。
淡淡的血腥味，随着从窗台的夜风弥漫开来，那于圣德的尸体，双目大睁，他似乎也没有想到。
他会就这样死。
杀……
杀人了。
田欣的脑袋仿佛炸开般。
眼前的一幕。
将她内心翻卷千百次滔天巨浪，这震撼的信息传入大脑，让她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接受，身为一个老师。
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她所坚信的是所有人都有机会，都有回头的机会，就如她觉得，终极一班的学生，都不是无可救药的。
她的内心，是善良，是坚定，她所认为的世界，都是明亮的，可眼前的一幕，却将她的这些全部击碎！
怎么会……
怎么会……
这样做？！！
第二个选择……
怎么可能会是……
死？！
这一刻。
她突然想起了于圣德刚刚说的话——
眼前站着的，并不仅仅是学生。
同时还是……
一个黑帮的老大！
一个真正，经历过厮杀，手沾着血，沾着命的黑帮老大。
而不是……
学校里所谓的混子老大。
“……”
“……”
“……”
田欣呆在原地。
不知所措。
“你……”
“杀人了。”
她喃喃自语。
“你怎么……”
“能杀人？”
她问道，是质问，也是愤怒。
“你为他愤怒吗？”
林禹似乎看出了她的怒火，一向不喜欢说话的他，突然想问道。
“我……”
田欣姣美的脸庞，本是怒火，可听到林禹的话，却微微一愣。
为什么愤怒？
是因为于圣德？
不……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可她觉得她不是为于圣德愤怒。
“我不……”
田欣刚想说话。
“机会。”
“给过他了。”
林禹平静的眼眸看向于圣德，同时，又看向了田欣，让田欣刚想说的话，瞬间噎在喉咙，她也在瞬间理解了眼前男生的话。
或许。
在第一个问题：‘你，必须要对付她？’这个问题的时候，于圣德的结局，已经注定。
不知道为何。
田欣似乎看到林禹眼眸闪过一丝失望，似乎是对她的失望，这让田欣微微一愣。
嗡。
林禹手微微一动，束缚住田欣的绳子，瞬间解开。
他转过身。
没有任何话语，就这样离去了。
直到林禹的背影准备离开，田欣才突然反应过来。
“不……”
“不是的！”
“我不是为他愤怒！”
“我是……”
田欣大声喊道，但林禹的背影，已经消失，她没说完的话，又噎在了喉咙，最后声音逐渐变小，喃喃自语：
“不想你杀人……”
前方。
夜风吹拂，一道身影脚步微微一顿后，逐渐消失在夜风中。
.
从废弃厂房离开。
林禹心底倒没有太大的波澜，就如同田欣所想，从林禹的第一个问题起，于圣德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要么。
关进警察局。
要么……
就是死。
否则，留着，就是一个威胁和麻烦，他更没必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浪费在于圣德这个绑架犯的身。
至于田欣想什么。
他倒也没那么在意。
毕竟。
这次的解救，只是因为，当初田欣为他出过面，而他不喜欢欠别人东西，仅此而已。
回到酒吧办公室。
看着明面的账单，林禹手指轻点，感觉到了进展的缓慢，如果等后天再去拿资金招兵买马，还需要等到招到一定数量，才能去黑狗帮夺回之前土龙帮的地盘，这样下去，时间跨度起码要到一周以后。
田欣事件。
也代表着，接下来的事件越来越多，距离武力裁决所下场……
越来越近了。
“……”
想了想。
他叫明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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