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佯装义愤填膺道:“兄弟,想不到跋拔盼猖獗到无法无天,连先帝爷的行宫也据为己有,难道你们西夏国的皇上、“国丈”任得敬不追究么?”

店伙计笑道:“大哥,小弟道听途说,有些事若非亲眼所见,未必是真的,大哥别那么上心。”

杨再兴江湖阅历丰富,当然明白道听途说不可靠,但有一定道理可寻,因“风不吹树不摇”,至少拓跋盼的“魔蝎堡”在贺兰不疑了,可介中的他事是真是假兀自不好说了,忖思如此心中一片明郎,也就不必要再费口舌和店伙计啰嗦,表面应付笑道:“兄弟说的有理事不关己,我们懒得去理会拓跋盼怎么折腾。。。。。。。喔,兄弟我们聊了这么久,饭菜快要凉了,来来,坐下边喝边聊。”他明知店伙计不会坐下来喝酒,但还是这样说,其用意无非就是提醒店伙计,你要干啥就干啥去。

恰好这时,店铺掌柜站在柜台里面向他招手叫道:“小冬子你还磨蹭在哪作甚,快过人给客人拿酒菜。”

店伙计瞧着掌柜,连忙应道:“知道了掌柜、知道了掌柜,小冬子这就过去。”随即回头,满怀歉意道:“对不起大哥掌柜招唤了,你们吃吧,小弟忙去了。”话毕,抓开桌上的托盘快步走开,杨再兴轻舒了一口气。

耶律柳烟忽“咭”的一笑,对杨再兴竖起大拇指,赞道:“高明高明杨大哥,以狡猾善变的交谈言语,不费吹灰之力从店伙计口中套取拓跋盼“魔蝎堡”的处地去向,堪称一绝!”说完话,星眸扑闪扑闪瞅杨再兴,咬咬朱唇若有所思,又道:“。。。。。。嗯,杨大哥,你切莫以这种“狡猾善变”的言语技俩来欺骗柳烟,让柳烟痛彻心扉憎恨你终生!”女人天生敏感,见到喜欢之人“耍弄技俩”来欺骗外人,会触类旁通,臆想喜欢之人会不会也对她“故技重演”。

杨再兴心头一凛,哑然失笑道:“柳烟说甚么话,你和杨大哥相处这么久,几时见杨大哥对你撒过谎?”

耶律柳烟心里甜丝丝的,柔笑道:“眼前还没有,谁知道以后你有没有。”

杨再兴无奈叹道:“人世间的生活,本就五颜六色的大染缸,难免不了诡谲多变你虞我诈,有时候我们面对某些特别的人或事,必须要明智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扞卫自已不被侵犯的尊严。可话说回来,柳烟姑娘,杨大哥以“狡猾善变”的言语,对店伙计套取拓跋盼“魔蝎堡”的处地去向虽不厚道,却在我们所求的情理之中,并没有什么可厚非的。而你柳烟姑娘借事论己,简直不可理喻。”

澹台重瑞从旁赞道:“柳烟姑娘杨将军言语通理,咱们是生死与共的患难知己,你岂能拿一个店铺小厮来和咱们相提并论?!”

耶律柳烟自知理亏也不争辩,反软语轻声笑盈盈道:“杨大哥、澹台将军你们男人知道什么,女人不可理喻的事情多着呢,柳烟也不会跟你们说。。。。。。唔,你们啥也别说了,快吃饭,再不吃“七香药材炖牛肉”可就凉黄了。”说着,纤纤玉手一伸,自顾自率先拿起盛满干饭余温未散的碗、筷子。

可筷子伸到“七香药材炖牛肉”大碟盘前,瞥见“七香药材炖牛肉”的肉、汤汁混和肉桂、槟榔干果、八角、小茴香、橘皮等药材炖烂残渣,浮呈酱料淡黄油眼晃中,腻腻黏黏成一团,不楚两弯修长青黛皱拢,明眸微眯,迟迟不动手,谓叹道:“哎哟喂,杨大哥、澹台将军瞧这“七香药材炖牛肉”也够油腻的,让柳烟望而心生厌不吃也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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