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纳·多恩坐在中央上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但当他的黑白花暴君监护人佩图拉博·bc狂暴地试图做平现实-亚空间资产负债表的时候最好不要去多打扰他,这他倒是非常清楚。
因为第一次用自己登录的机兵打死了闯进来的恶魔而惊惶失措地跑去工作室,结果计算过程被打断的佩图拉博暴跳如雷地将他强制关机了好几天的事情他可还记忆犹新呢!
他那“有认知”以来的数据库中在日常生活对话部分里有着大量拉弥赞恩·卡洛西尼与佩图拉博·bc的语料分析,还有少数马卡多与安格隆、以及其他阿斯塔特们的,这里面都没有告诉他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因此他记住了拉弥赞恩聊天时候告诉他的,“不要随便答应人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就沉默以对,等佩佩或者其他人来帮你理清或者说明情况”。
玛格纳·多恩认为这個建议非常中肯且实用,而且作为一艘船的总控机魂他也并不习惯离开熟悉的虚空舰艇太远。
所以他在被这群闻讯赶来的黑色圣堂请求他跟他们离开的时候坚决地摇了头,随后在晕头转向地被看起来悲伤又愤怒的他们簇拥进隔离舱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动作——他很自信自己能及时跑掉,这身金色动力甲不要也罢!通过无处不在的通讯网络分包转移数据,沙漠方舟号的洛塔拉萨林女士会帮助他的。
但聪明的玛格纳又想了想,还是要先看看情况,毕竟他们到底是本体的子嗣!于是他坐下的时候对着他们任何的猜测都稍微摆了摆手,意思是其实没有这样的事情,我挺好的,你们不要想太多。
但是很显然不加语言描述的手势能解读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
隔离舱内的气氛愈加凝重。
赞美神皇、父亲与发誓复仇的誓言每时每刻都在被不同的修士提出。
玛格纳惊慌的目镜中倒映出他们的牧师杰拉托斯,这位自认为在之前的行动中已经不可饶恕地冒犯了神圣原体的牧师兄弟现在脱掉了他的动力甲,只穿着最简朴粗糙的亚麻苦修士长袍,赤着双脚,他的双手被点燃的赎罪炭火烫得没有完肤,他的双足沿着他来的路显示出一道道鲜红的足印——牧师由于先前的行为惩罚了自己的双手与双足,现在上面满是铁蒺藜留下的流血伤口,而他疤痕交错、苍白而不见天日的虔诚而忠实的面孔正充满羞愧地暴露在灯光与目光下。
出于他原本戴上牧师颅骨面具就不会脱下的苦修做法,许多信徒兄弟在数十年乃至近百年的服役与并肩作战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牧师的真容,这让垂首从人群注视下走上前来的杰拉托斯更有了一份如同被公开羞辱般的赎罪感。
“父亲啊!您所受的苦难如此高贵,正是我等复仇怒火之源。”他在原体的黄金之甲前虔诚地跪伏于地,亲吻着原体战靴踩过的地面,他的玫瑰念珠与十字章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到地上。“端坐于泰拉之上的神皇陛下!请眷顾您的奴仆。愿您神圣的怒火充盈吾等之心灵,令任何背叛者与异端皆在吾等之愤怒面前消融。愿您的伟力充满我们的臂膀,让我们在您的注视下击退种种无耻邪秽。愿您坚定的警觉充满我们的灵魂,让任何异端之背叛大敌都无法使我们偏离您正义的意图。多恩啊!我们将为您复仇!请您见证!我们在此为您发起的远征!您的意愿就是我们手中坚定的武器与怒火!我将忏悔!我将赎罪!这被污染的地方必将得到彻底的神圣的净化!”
年轻的多恩的目镜由于目击到发生的事情的过度的惊讶而变成了鲜艳的蓝色。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这样严重地伤害自己?只是因为一场误会?我不介意啊?!我没说介意啊?!你伤害自己之前问过我了想要你这样的赎罪了吗?!
这真的是本体的子嗣吗?他们怎么变成了这样?这同铁血号上他所见过的帝国之拳也不一样吧?
是什么在万年后将他们塑造为这样的狂信者?
等等,但他这话里意思是什么?他们这就打算在这里开始攻击沙漠方舟号和上面的其他人?!
不是?!等一下啊?!我说什么了我?!
玛格纳·多恩开始疯狂地向安格隆、马卡多输出讯息内容,谁来帮帮他来帮帮他按住这群涂成黑色的子嗣!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开战?!
在黑色圣堂们的眼中,原本被俘虏、被欺骗、被损害、被夺走了声音与五感的基因之父由于子嗣们虔诚的赎罪誓言而站了起来,伸出双手,要为他们在此这场义无反顾的赎罪与拯救征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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