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陈登点点头,而后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许褚挠了挠脑袋,他没有听见陈登和糜竺刚刚的窃窃私语,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深究到底的人,既然糜竺不想当他面前讲,他也不愿意多问。
他好奇和疑惑的是,为何陈登和糜竺都喜欢哈哈大笑?
实在是令人摸不清头脑。
他认真的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跟上两人的脚步,也哈哈大笑起来。
......
“!”
袁绍从猛然睁开眼睛,脱口而出的就是“来人护我周全!”
然后定眼一瞧,发现房檐还是那个房檐,伸手一摸床榻还是那个床榻。
“原来是恶梦...”袁绍顿时松了一口气。
“踏踏踏——砰”
急促的脚步声撞开了紧闭着的房门,身披皮甲的亲卫快步走到袁绍面前,抱拳振声道:“使君!我等来迟!不知刺客所在何处?!”
“不用了。”袁绍朝亲卫摆摆手,“方才不过是呓语,都退去吧。”
亲卫抱拳称“诺”,快步后退,离开房屋。
袁绍一如既往,在侍女的帮扶中,不紧不慢的穿上衣袍,可是不知为何,他心底没由来的发怵,隐约间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问题是,不管他怎么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心中的郁结,究竟出自何方...
“轰隆——”
一道电光在阴沉的云层里明灭,随后是炸响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接踵而至的是一场漂泊大雨。
皱着眉头,盯着雨打窗帘,袁绍喃喃自语,“是因为下雨了么?”
想都不用多想,袁绍直接将下雨这个可能否决,他越发的感到压抑,仿佛山峦倒塌在即。
想着想着,袁绍奋然起身,惊得手忙脚乱的侍女摔倒在地,面露错愕的神情。
“来人!”
一声大喝,袁绍又将方才的亲卫唤到跟前。
他冲着亲卫吩咐道:“去请几位先生与诸将,我有要事相商!”
“诺!”
.....
不一会儿,抛开实在无法抵达的颜良等人,袁绍麾下众人群聚一堂。
许攸顶着一双惺忪的睡眼,毫不在意旁人的视线发泄着满腹的牢骚,“今日,正是卧榻而眠的大好时机,为何要唤我等来到州府议事?害得我的衣裳都被淋湿...”
审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冷笑道:“除了睡便是吃喝,怕是彘子都没有这般心安理得吧?”
“呵呵。”许攸反唇相讥,“彘子说谁?”
“彘子说你...不对!”审配刚一脱口而出,连忙意识到什么,当即闭上嘴巴,妄图将话音憋回去。
奈何覆水难收,终究还是被许攸听到,令许攸哈哈大笑,朝着审配投去鄙夷的目光。
审配面色大变,恼羞成怒,当即就要出声大骂许攸。
不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臂膀,他烦躁的甩头一瞧,看清的抓住自己那人的模样,正是...沮授!
他满腔的愤怒,不过面对沮授,他还是压低了嗓音,有些懊恼的看了沮授一眼,“公与为何拦我?!”
“正南兄,你没有察觉吗?”
“察觉什么?”
“你瞧我身后。”
“身后...”
审配朝着沮授身后望去,瞧见一道熟悉的人影,他瞳孔微撑,道破了那人的身份,“使...使君...”
他的话音,就像是惹皱湖面的一颗石子,令众人纷纷抱拳,“拜见使君!”
“诸位贤才,无需多礼无需多礼!”袁绍冲在场众人笑了笑,摆摆手,他途径审配身旁时,拍了拍审配的肩膀,压低声音耳语道:“许子远恃才放旷,脾性就是如此,正南还请多多担待一二。”
审配张张嘴,终究是挤出一个“....诺。”
袁绍快步走到主位,缓缓坐下,他举目望着众人,随口聊了几句家常话之后,便直入主题。
“进来我心绪不宁,唯恐有大事发生,诸位皆为天下少有的大贤,不知诸位贤才如何看待当今的冀州青州,还请指出不妥之处,尽可畅所欲言!”
审配率先开口,“使君,北有公孙瓒,西有挟天子的刘玄德,时下冀州人心涣散,自觉良好,风气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发展,还望使君约束官吏,以正州府之风!”
袁绍点点头,他觉得审配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还不得他开口,许攸起身率先射出反对审配的第一支箭,“呵呵,愚笨,愚笨不堪,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有公孙瓒,刘玄德,我也全然不惧,有青州之兵士,冀州之富饶,我等之谋略,何惧公孙瓒刘玄德?”
袁绍眉头微皱,许攸说话是难听了一些,不过说的似乎也没有太大问题。
不过这让审配气得怒火中烧,却令辛毗辛评双眼一亮,他们满眼的期待,似乎期待着一出好戏的上演。
谁知沮授拦住审配站了出来,“子远说的不无道理,然孟子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正南并没有说错。”
这让辛毗辛评眉头微皱,他们心中骂道,沮公与,竖子!
更让辛毗辛评皱眉的是,袁绍再一次点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心道不能在默不作声了,沮授审配坚持之事,便是他们反对之事,辛毗起身道:“道理确实不错,沮别驾,一场大战之后,往往需要休养生息,莫非你不知道青州兵卒安置的困难?”
辛评附和道:“不错不错,诸位贤才不过是劳累歇息,有何不可?”
“刘玄德再强,公孙瓒再勇,能击败占据三州之势的使君?”
审配皱眉,他不明白,他们并非占据优势,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内斗?真是一群虫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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