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叫什么名字?”

“先前姓褚,后改姓为张,如今叫做张白雀。”

“张白雀倒是好名字.不过我不信你是张飞燕使者!”张牛角冷笑道,他的目光里仿佛蕴藏着成千上万把刀子,锐利的就要在此地将人洞穿。

张白雀丝毫不惧,“我有信物.”

然而他的话语来不及说完,就遭张牛角打断,“信物可以作假,诸位说是与不是啊?”

聚集一堂的部将匪头闻声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是极是极!”

“敢问张渠帅要如何确认?”张白雀面色平静,仿佛将众人的嗤笑当作了一阵风,丝毫不以为意。

“善!”张牛角目光一沉,厉声说道,“我听闻张飞燕使者皆非贪生怕死之辈,既然你说伱是张飞燕使者,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怕不怕死!”

“来人,上刀来!”

一声大喝,俩三个持刀男人走到张白雀的面前,面对着明晃晃的环首刀,饶是张白雀眼角也不受控制的跳动,可是当男人们抽刀的瞬间,环首刀就要袭来的刹那,他仍旧没有后退半步。

“善!”张牛角朝男人们挥挥手,他哈哈大笑,“哈哈哈,果然传闻不假,某害怕贤弟是官吏士卒所扮,故而出此下策,还望贤弟海涵!”

“张渠帅心细如发,我怎会见怪?”张白雀朝着张牛角拱拱手,面露笑意,似乎方才就要遭受刀兵之人并非是他一般。

张牛角笑容越来越灿烂,笑着笑着,他甚至一跃而起,走到张白雀身旁,“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来来来,贤弟不如为我讲讲尔等大王?”

“诺!”

于是乎在众人古怪诧异的目光里,张牛角拽着张白雀,开始问起关于张飞燕的种种事迹,听闻此人袭击大族,猛的一拍大腿连叹数声“妙妙妙”,当得知张飞燕每每身先士卒能聚人心更是拍手叫好。

只不过张牛角和众人不约而同脑子里诞出同一个疑惑。

张飞燕不是流民出身,怎么既擅长军略,又将山寨处理的有条不紊,听说张飞燕去了凉州,莫非是凉州老卒?

当然这个猜测很快就被他们否决,当真是凉州老卒,跟着刘玄德吃香喝辣不好么?

“对了,话说回来,贤弟,张飞燕张渠帅曾提及过凉州之事么?”

张白雀点点头,“大王曾经提及过。”

“如何评价凉州诸将?”

“皆非常人也,不是我等能够力敌.”

不过如今看来,没有脑袋一热,趁乱行动,实在是正确的选择。

张白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笑着反问,“将军以为黔首与富户谁人钱多?”

“嗯?如此简单的事情还用得着发问么?自然是富户!”张牛角诧异的看了张白雀一眼,不知道张白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白雀又问道:“富户与大族呢?”

“自然是大族。”

“大族与州府府库。”

“自然是州府府库”

说完这句话,张牛角脑袋一愣,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望向张白雀,“贤弟,莫非张渠帅是要让我等攻占府库?!!”

“不错。”张白雀缓缓点头。

又有人道:“渠帅还望三思啊!”

竟然有人冲着张白雀说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无数個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听得张牛角甚是厌烦,他皱着眉头,呵斥道:“肃静!”

无形的气势扩散开来,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不知为何,望着张白雀,张牛角相信能够长途跋涉不辞辛苦而来的张白雀,并不是让他们单纯受死,肯定是话还没有说完。

他将张白雀拉到一旁,低声问道:“贤弟,你是不是话还没有说完?不用在意他们,你与我说道说道。”

果不其然,张白雀开口道:“渠帅,曾有人说过,日益加剧的征税,土地更是被大族悄无声息的夺去,又有多少人被迫谋逆,又有多少人躲进深山谋生?”

张牛角暗暗点点头,表示认同,他清楚的很,不然他麾下的那些人又是怎么来的?冀州是富饶,不过活不下去的人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这些人就是活着都是难以为继,从这些人嘴里夺食,又能抢到什么?”

“贤弟你说的对,但是攻取府库并非易事啊?”

张白雀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渠帅,吾主得到密保,不日刘表公孙瓒将要发兵攻打冀州,届时吾主也会振臂一呼,自徐州发兵!”

“那并州的颜良.”

“颜良不用渠帅担忧,颜良此刻怕不是焦头烂额,只要渠帅断绝颜良归路,颜良便不足为惧!”

“我愿自断我头!”张白雀语气犹如斩钉截铁那般决绝。

张牛角越看越喜,这般贤人要是在他身边该多好啊!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问道:“贤弟,张渠帅是不是向来不劫黔首啊?”

“不错。”

“嘶这倒是奇怪,说来方才你说的那番话也是出自张渠帅之口吧?张渠帅是如何想到的呢?”

“吾主曾说过,有人告诉他,不论身处何处,是何种身份,唯独不能放弃底线。”

“能说出这番话之人是贤才啊.”张牛角感慨道:“能够做到的称为一声义士都不足为过。”

他拍了拍张白雀的肩膀,“贤弟,此事我答应了!”

他在内心里感慨:“怪不得张飞燕能够在徐州扬名,某差的便是此处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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