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突袭,占尽先机!”

“既然发现董贼粮草辎重,就不能坐以待毙,众将士听令随我冲!”

“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斩首一人赏...千钱!!!”

命令全军急行军的张郃,总算是瞧见斥候所说的部曲,他高举手中马槊,直指不远处的董军押运粮草的部曲。

数千将士的士气在这一刻被点燃,鼓点在一刻被擂动到最高点,急促的鼓声就好是春雷炸响,将士们放声嘶吼着:“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冲啊!”

张郃身骑骏马率领着上千骑兵自山坡之上冲锋而下,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的步卒大步向前,长矛手紧随其后,后排的弓箭手拉开弓弦,在军侯的嘶喊声里撒开拉的不能再拉的弓弦,成百上千的箭簇爆射而出,放眼望去就像是一片密集的箭雨!

自从败于无名都伯,张郃明白了一个道理,老虎杀羊亦用全力!

即便是押送粮草的部曲,他也不敢松懈半分,更何况截断粮道本就是行营里敲定的战略,他怎么能不打起十二分精力?!

另一边。

“好哇,好哇,来的竟然如此之快,我还没去找尔等尔等就找上门来了!”吕布显然也是发现张郃等人的踪迹,对于张郃不由分说的进攻,他眼底的战意越来越浓烈,见到对方一轮箭雨的袭来,他没有慌张,反倒是在第一时间大喝道:“孝父!”

身为吕布副将的高顺当即会意,即便是箭雨快要砸下,他也表现出一位良将应有的素质,纵然他的语气蒙上了一层焦急,不过依然能急中有序的命令士卒举盾防备袭来的箭雨。

甚至还有余闲冲着糜芳喊道:“军师,避箭!”

并将糜芳拉到盾牌底下。

这令糜芳不禁侧目,在心底感慨万分,有孝父在,倍感安全啊!

就在这时,吕布凑了过来。

吕布眯着眼睛望着冲锋而来的张郃及其骑士,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了,他朝着高顺说道:“孝父骑士们准备好了吗?我迫切的想要去会会这截粮之人!”

“将军,我等可战的骑士只有五百人。”

“五百人?”糜芳心头一惊,虽然通过来往的客商与陈登传递书信的他,得知吕布是员勇将,神勇无双,不过能绕过壶关的将领岂能是常人?

故而他担忧的开口,语速极快,“将军,壶关战事焦急,我等押送粮草又遇袭击,我想对方怕是联军部将,是够绕过壶关来此地界,恐怕不简单啊,还请将军小心为妙,若是只为与其交手,就将他们当作贼寇,危急关头将军可以表明我等的意思,也要为国除去董贼,说不定我等就此能取得联系!”

吕布心道:军师这是在担忧我扰乱后续的谋划啊!害怕我杀了对方?对方或许是联军部曲?嗯,那,交手时便饶他一命吧!

“哈哈哈,子方还请宽心。”

说完吕布的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眼下对方已然与陷阵营交战,耽搁不得,我去也!”

.....

“怪哉,怪哉...”

张郃嘴里念念有词,他一边命骑士袭扰完之后迅速脱身,一边趁着空闲回忆起方才与‘董军’步卒交锋时心底生出的荒唐感,这荒唐感到底是源自何方?

为何对方的步卒反应如此迅捷?为何对方结阵起来如此一气呵成?

如若不是对方武备平平,恐怕今日他们就要吃些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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