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儿?”谢老汉打量了一眼面前身姿挺拔的青年,面露诧异。
他嘴唇微动,准备说些什么。
但就在这时。
余光散去,谢老汉逆着光,终于看清楚了林阳身上价值不菲的衣衫,以及独属于武人的精悍气息。
他想了想,涌到喉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随即熟练地摆出一副小心翼翼的面孔,轻轻说道
“是我啊,林家村的谢老汉,你忘了,你小的时候,我还给过你一块糖吃嘞!”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谢叔伯”
林阳一愣,恍然大悟,眼前这个“老汉”,正是曾经将他带入县城的谢叔伯。
只不过与五年前相比,再一次出现在林阳面前的谢老汉又苍老了许多,以至于林阳一时间都没认出来。
花白的头发、沧桑的皱纹、弯下的腰板,还有骨节粗大且布满茧子的大手。
要知道这位谢老汉的年龄,最多比林阳的老爹大五岁,今年也才四十二三岁啊,但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却已经五六十岁的样子。
对于谢老汉,林阳心中是有一分感激之情的。
毕竟,如果没有那一年谢老汉的组织,那么乡下庄稼汉的老爹必然不会上城务工,林阳也就不会得到改变命运的机会。
故人相逢,只是已经物是人非。
推此及彼,他在乡下的父母现在又是如何?大哥有没有娶到媳妇?
正是因为有大哥在,他才能出来闯荡。
林阳感叹。
他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后汉书:乐羊子妻传》载:远寻师,一年来归,妻跪问其故,羊子曰:‘久行怀思,无它异也。’妻乃引刀趋机而言曰:‘……,今若断斯织也,则损失成功,……,若中道而归,何异断斯织乎?’
复七年,乃成。
突破气血一变之后,林阳曾经想过回去探望他们,只是,那个时候,林阳尚未站稳脚跟,不好意思回去,况且,风俗不同,燕国出外闯荡的男儿动辄回家,不仅是会被骂没出息,就连父母脸上也无光。
从现实角度考虑,燕国十里不同乡、百里不同音,出外闯荡是需要下很大决心的,而动辄回家,无疑会让决心大打折扣。
至于,偷偷给他们钱财,那更是不行。
村里都是乡里乡亲,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给钱是不敢花的,给多了更是惹祸的祸根,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给。
不过,这一切都快结束了,等到林阳考上武秀才之后,他便回家将父母接到城里住,让他们也风光一次。
林阳思考的出神,而谢老汉听到林阳亲口承认,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林阳的容貌还有几分熟悉,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气势不凡、身姿挺拔的年轻人,会是五年前他带入县城的那个小可怜。
只能说世事变化太快,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对了,谢叔伯,你们这是?”
林阳回过神来询问道
“哈哈,这就是林贤侄吧,果然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啊,是这样的,我们钱家进县赶考,没想到官方突然变卦,再加上武举考生···”
“现在,每间房间的租费,价格比以往翻了数番,甚至连柴房的价格,都是以往上房价格的好几倍。
实在是客栈一房难求。”
“林老汉打听到伱在县城里面租了套院子,眼下租金是多少,我出双倍,必不会让你吃亏。”
谢老汉的主家,也便是乡下大户钱家钱大通上前笑着说道。
在他看来,虽然林阳并非是钱家家仆,但毕竟有林阳父亲的这一层关系在,他对林阳是有心理优势的,出马还不是十拿九稳。
况且,他也不是白白拿林阳的东西,他可是出钱了的,而且还是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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