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问道,不禁猜测鸣海章是给了对方什么畸变物,可当时在身边的他并没有看见对方递出什么畸变物,于是好奇也油然而生。
鸣海章摇了摇头,解释着自己刚刚的做法:
“你知道为什么教团的总部号称有来无回吗?他们守卫如果被发现私放的情况,被人举报是真的会被处死的。”
他顿时发现刚才自己的思维出问题了,自己把这些守卫当成一般普通公司的门卫。
以为只要给出一些好处和利益,对方就会忍不住诱惑,让他们通过,却忘记了诅咒这茬。
在反思自己的时候,鸣海章又缓缓补充道:
“所以刚开始你的方法就不太对,再怎么许诺利益,人家都不会同意这种会死的事的。”
于是柏叶更加好奇了,那鸣海章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别人同意这种会掉脑袋的事: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鸣海章掏出了一枚不知道什么生物的眼球,平静地说:
“带了能催眠别人,进行心理暗示的畸变物,也是我进来行动后,用来脱困的后手。”
柏叶:“……”
畸变物还真是无所不能。
于是他有些不解:“那你之前为什么不用?”
鸣海章理所当然地回答说:
“一就是时间太短,二就是这能力对同一个人只能用一次,所以不到关键时候我都不打算用的。”
他心里憋一肚子槽不知道该从何吐起:“这设定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该接后手了。”
他还在一脸懵逼的时候,就听见鸣海章突兀地说了一句话,去了一处角落。
随后之前的领头贼眉鼠眼地四处打量片刻,见没其他守卫正忙着让人通过,没人注意自己后,一股脑跟了过去。
柏叶灵敏的耳朵只听见远程传来轻微的撞击声,以及某种比较清脆的碎裂声,想必领头的下场不言而喻。
由于传送点过于狭小,每次出入都极其不便,导致撤退的效率虽然在人为地提快后,也依然如同龟爬。
他们吊在队伍最后面,一时间只能看着人三三两两地退出去,而几百人的队伍最少都需要至少一两个小时。
这还是没有带什么大件物资的情况下,要是再把那些东西带进来,时间翻个倍都不止。
天知道,教团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从外面转移进来的,想必除了这客流通道外,肯定还有另外的货运通道,但那就不为他所知了。
干着急也没用,他们只能时刻警备着周围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
令他们没想到的,在只剩最后将近一百人的时候袭击没有出现,但传送却被突然掐断了。
看着停滞不前的队伍,他和鸣海章进来走到前面质问起了守卫:
“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任何人回答他们,只见守卫都开始颤巍巍地不敢说话,唯恐担心是私放人的事被教团发现了。
“看来这边传送出什么问题了。”
鸣海章分析道,不过他也不清楚是教团发现了他们逃离的事,还是太多人传送导致的。
但如果真发现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向他们发起
现在没有别的方法了,只能去其他的传送点,看看情况。
于是他们找了五科脚程比较快的人,去了其他地方。
教团的传送点不止一处,但他们在其他的传送点没有报备过,就算还开着,想出去怕是只能强冲。
没有多久,五科的人累得满头大汗,赶了回来,却摇了摇头。
“这下真不妙了,看来是所有的传送都被掐断了。”
柏叶顿时有些无奈了,现在他们唯一能出去的方法就是之前早川给他的一次性传送物品。
可现在眼下还有这么多人,一件传送只能是杯水车薪。
“要不,我用祭司去看看情况?”他小声地向鸣海章商量建议。
却只看见对方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同样小声地回答了他:
“可以,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但是要小心自己的安全,如果遇到危险,不需要在意我们。”
随后从兜里将之前临别时他送的传送物又递了回来,想来已经在心中有了决意。
柏叶没有接,只是摆了摆手:
“我不需要,放心,我不会死。”
鸣海章一时间愣住了,因为他还记得这句话,当初眼前少年去当人质时,离开前也是这句话。
此时此刻,亦如彼时彼刻。
他只能用带着尊敬与感激的眼神,目送着对方渐行渐远,将这份好意留在了心里……
柏叶在无人的街道独行。
在逐渐离去的时候,他换上被自己带着的罩袍,随后又将面容变换了回去。
就这样朝着空中堡垒,走着走着,他发现了不对劲,以前那些带着罩袍的守卫也不在了,只留下空荡荡的电梯向他敞开着。
“嘭!”
正当他坐上透明电梯,准备上去时,就听见发出了一声巨响。
他回首望去,只看见远处的街道在缓缓上升。
准确来说,不是街道在上升,而是他在下沉,而且在以极速下沉。
见状,他连忙一脚踢开电梯门,从电梯逃了出去。
只见空中堡垒直直地降至地面,带着强烈的气流掀起大量灰尘,模糊了他的视线。
随着灰尘渐渐散去,他发现了奇异之处。
下降的堡垒连带着装饰在外表的仪式材料,同周围形成了奇妙的联动,与街道的仪式图画照相辉映。
此时,红色的光芒刺破了黑暗,将一切事物笼罩在诡异与不安之中。
在黑市里沉睡的人也发现了异样,渐渐从睡梦中醒来。
他们抬头看去,只看见了令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柏叶顺着红光抬头看去,天空裂开了一道漆黑的裂痕。
里面缓缓伸出来一根粗壮猩红的触手。
古神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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