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此法想必没那么好学吧！”
听到眼前这老头要传自己儒道，曹阿蛮心头一喜。
可想起如今儒道式微，世间多有传言，儒道圣路已断，不由试探。
听闻，老头身形一怔，双眸昏暗不明。
良久，才长叹一声：“不错！”
“老夫三岁开智识千字，六岁熟读大儒经典，十二岁儒道童生，可耄耋之年才堪堪成就大儒。”
“百年前老夫独闯仙踪，偶然窥得上古隐秘，圣路被斩，后世再无人踏足儒圣之境。”
此话一出，老头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精气。
乌黑发丝瞬间变白，红润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来，身形佝偻。
只是几息，老头便一瞬百年。
见状，曹阿蛮心中一惊：“前辈？”
老头却是摆摆手：“无碍！”
“老夫文胆虽碎，但依旧铸就半尺圣躯，还死不了。”
对此，曹阿蛮也不好说些什么。
多年坚持终似梦，心中一口浩然气散去。
哪怕不死，圣意散去如今也与常人无异。
简短三两句话，不难看出老头年轻之时的意气风发。
曹阿蛮心底还是佩服对方，甚至有些惋惜。
饶是前路已断，可老头依旧凭借已身，硬生生拼出一个半圣。
这等天资，若生在大世，当为人间儒圣。
可惜，生不逢时。
离开牢房，曹阿蛮也没有去找周芷兰。
一来是防止被有心之人发现，二来曹阿蛮还未曾退出贤者时间。
更何况家中还有两位娇妻美妾等着，总不能将所有汗水洒在牢房，不然晚上回去没法交代。
有了狱司这张虎皮，曹阿蛮在天牢来去自如，走到哪里都有人问候，每张都是和善的脸庞。
果然，人一旦有了权势，周围都是好人。
溜达一整日，下班之际曹阿蛮被那百夫长以及大牢中的几位后天武者拉住。
“曹老弟，哥几个在聚仙楼摆了一桌为你接风洗尘，顺便跟其他同僚认识一番。”
“同为天牢工作，日后免不了打交道，多一个朋友多条路。”
得，话都说到这份上，曹阿蛮也不好意思拒绝。
随即在几人的拥簇下，天黑时分，众人来到洛河旁。
望着洛河之上那千丈花船，曹阿蛮一愣，他还以为聚仙楼是单纯的酒楼。
踏上花船，到处都是浓妆粉饰，穿戴清凉的小姐姐。
曹阿蛮这才知道，这特么是一处花花草草的地方。
几人十分娴熟的搂上姑娘，见曹阿蛮有些手足无措，那百夫长不由调侃：“曹兄弟不会是雏儿吧？”
“红娘，给我曹兄弟找两个新货，账记我马玉龙身上。”
“好嘞马爷，保证曹爷满意！”
见马玉龙扔出一块下品元石，那老鸨瞬间眉开眼笑，当即招出两个十八年华的姑娘环绕在曹阿蛮身旁。
见状，曹阿蛮瞪大双眼，一脸无语的看着马玉龙：“马兄，拿元石当嫖资，是否有些太奢侈了？”
听到这话，马玉龙笑而不语，一旁任守天牢第一层的百夫长杨旭东插嘴：“曹兄弟千万别客气，马兄家中可是做药材生意，些许元石尽管造。”
听到这话，曹阿蛮也不客气，当即拿起菜单对着一旁小厮说：“全部来一遍！”
狗大户，当吃则吃。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于是，众人在马玉龙幽怨的目光，一手搂着一个姑娘，愣是薅了对方将近十块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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