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刚起,他忽然想到王建军之前跟他说的,所谓钓鱼三原则。

于是乎,就在纸写了起来。

对于儿子的发问,其实他也说不出个子丑演卯。

手随眼动,他还能理解。

眼随心动,就让他有些懵圈了。

至于心随意动,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好像天书一样难以参透。

“这小子在故弄玄虚?”阎埠贵刚刚平静的心,再次荡起波澜。

“可那天,他没一会的功夫,就钓一大条白鲢,和好几条鲫瓜子!”

“甚至还有个大金镏子!”

“这可是我,还有旁边那些钓友,亲眼看到的。”

“真是奇哉怪哉!”

正搓煤填炉子的叁大妈,看自家爷们有些反常。

“老头子,你嘀咕什么呢?”

阎埠贵摇了摇头。

“没什么,罢了罢了。”

“瑞华,一会墨迹干了,帮我把这张纸,贴到镜框。”

“以后每次照镜子,我都要参悟一遍。”

“那……行吧。”叁大妈虽然搞不清状况,但还是点头应了一声。

王家。

吃过早点,王建军推着三轮车出了门。

他的脸写满心事。

“派出所下夜班,怎么也得早八点,也就是说,傻柱父子回家,最少得八点朝后。”

“今儿早去保定的第一班火车,应该是六点多钟发车。”

“何大清是不可能赶了。”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的白寡妇,已经坐了车。”

“至于蔡全无,要么在前门,等着给我汇报情况。”

“要么身体抱恙,在家躺着。”

“先去前门瞭一眼再说。”

早不到七点,王建军就来到正阳门。

这会行人不算太多。

因天气寒冷,大早起蹬三轮的本来就少,即便有,也大多守着家门口跑活。

城门楼子这,是一个没看见。

只有个靠着墙根,半蹲着睡觉的哥们,离老远也看不清脸。

王建军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蔡全无。

这时,正好七点整,城墙的大喇叭准时响起。

“高楼万丈平地起!”

“盘龙卧虎高山顶!”

“边区的太阳是红又红……”

陕北民歌的穿透力,那是真的强,直击灵魂。

靠着墙根睡觉那哥们,吓的来了个旱地拔葱,原地跳起半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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