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华文勇跟杨国民的处境,截然不同。

杨国民不仅被公司告上法庭,还被业内公开是叛徒,成了建丰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但是华文勇,最近在建丰的地位算是节节攀升。

之前还有谣言传是华文勇杀了傅深,现在,这种谣言声音已经被杨国民给盖过去了。

加上华文勇最近有市规划工程在手,领导非常重视这个工程,三天两头就找华文勇面谈。

与领导走近了,华文勇在公司的地位自然而然就上去了。

随着杨国民倒台,华文勇本以为,他的黑历史会随着杨国民入狱而淹没。

以后,他也不用去当建丰的叛徒,安安心心工作就好。

没成想……

这天晚上,杨国民的老婆竟然找上他,并……威胁了他!

“你别以为,我老公落了罪,你就能独善其身了。你跟我老公是一条船上的人。出了事,你不能只顾自己快活,对我老公不管不问。”

杨国民的老婆叫王雪梅,她今天来找华文勇,也是杨国民的意思。

杨国民要在开庭前逃出国,一旦开庭,被送进监狱就真不会有人捞他了。

所以开庭前这段时间,是他唯一能逃的时间。

恒泰的表叔已经放弃杨国民。

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只有华文勇。

也不是因为华文勇有救他的能力,只是因为他手里有挚肘华文勇的罪证。

华文勇要是不救他,他就拉华文勇给自己陪葬。

一起做的恶,不能只倒他一人,反倒叫华文勇相安无事,还升了职。

“大姐,你能不能讲讲理?他落罪是因为他吃回扣被发现,跟我有什么关系?”

华文勇被她的胡搅蛮缠逼疯。

“我不管。反正,你跟我老公是一条船的人,我老公眼看着就要坐牢,你还升职,还比以前更好。你现在的荣誉,那都是我老公给你带来的,你必须拉我老公一把!”

王雪梅自知她的无理方,所以也没有要讲理的意思。

本来她就是来逼华文勇帮忙的,也不是求人。

就算无理,也要蛮横。

王雪梅坐在书桌前,捻起桌上一颗糖,边拆糖纸边说:“我老公都跟我说了,要不是他帮你,你这辈子都只能当傅深的副手。现在傅深没了,你当上领导,大工程落在你手里,领导还重用你。这恩情你欠他的,就必须还他。”

“只要你想办法把他弄到国外去,就当你还了这恩。他以后也不会回国了,会把你杀了傅深的秘密带进坟墓。”

她将一颗红红的糖果塞进嘴里,“但你要是这时候都不帮他,任由他自生自灭的话,他不介意向警方告发,你杀了傅深的事。到时候,你也得陪他一起坐牢。”

王雪梅瞄他一眼,“你之前能跑出国也非不出去。为了这刚升职的位置,非要冒着风险留下来。我想,你应该也不会想失去现在的一切吧?”

华文勇是没有参与杨国民吃回扣的行为,但用中梁大桥构陷傅深,确实是他跟杨国民联手所为。

他被威胁到了。

王雪梅坐在他面前,云淡风轻,轻飘飘的说着要拉他一起下地狱的话。

怎么能不叫人气愤?

华文勇真是恨不得,杀了她!

可是杀了她,又有什么用?

真正能威胁他的人,是杨国民。

华文勇置于书桌上的手已经攥成拳头,怒意隐在拳心。

他咬牙切齿,“你别以为你威胁我,我就会被吓到。傅深的死,所有证据都毁了。他就算想告发我,他拿的出证据么?”

华文勇认为,证据应该是全毁了的。

毕竟,有恒泰这个第三方在扫尾。

恒泰为了隐瞒中梁大桥坍塌的真相,该杀的人都杀了,与傅深有关的证据也全毁了。

杨国民拿这个威胁他,十有八九在诈他。

他要稳住,不能被轻易诈到。

先探出对方手上有没有证据,再行打算。

“我老公说了,他有证据。”

王雪梅面不改色,悻悻然道。

“我不信。”华文勇道。

王雪梅哼笑一声,“谁管你信不信,反正你不帮我老公,他到时候把你拉下水,你就是不信也得信了。”

她根本不入华文勇的套,自顾自说,“你要是不想杀傅深的事暴露,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你就赶紧想办法把我老公送出国。”

“你能有什么证据,证明傅深是我杀的?”

华文勇想将她的思路带回来,套出她手里的证据。

王雪梅却死活不入套,“傅深是你亲手骗到工地,亲手把他推下楼,你比谁都清楚。你以为没证据,但我老公早就留了一手。总而言之,你不帮他,你自己就要完蛋!你没的选!”

是的。

当初,是为了斩草除根,华文勇才在风口浪尖给傅深打电话,把人骗到工地。

然后,又趁傅深不备,将傅深从高处推下去,制造出傅深跳楼的假象。

整个过程,也不是华文勇一个人。

还有杨国民,还有恒泰那边派来使唤的黑道喽啰。

杀傅深,是杨国民的意思。

华文勇起到的作用,只是将傅深骗出来而已。

本来杨国民是让他将傅深骗出来,恒泰的喽啰会负责杀了傅深,他会负责扫尾。

可是后来在楼顶时,傅深骂他是条狗,让他发了狂,也就自己出手解决了傅深。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因为这点,被杨国民威胁。

“我怎么帮?你自己说说看,我能怎么捞他?”

屡屡被她欺的回不了话,华文勇变得急躁,“你自己都说了,他现在被关在家里,脚上还带着什么监视器。我就是给他安排了船偷渡,他怎么跑?”

“离家100米,警方那就有消息了,从你家到码头开车都要半小时,你自己说,他能怎么跑?”

“所以让你想办法啊!”

王雪梅是一点都不叫他套路,总能将他的话都给压回去,“我不管你有没有办法,反正你必须想办法,把我老公捞出来。你要是做不到,他一样把你拉下水!”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自己都想不到办法,你让我想办法!”

华文勇终于被惹急,气得直爆粗。

她既荒唐,又不可理喻。

与她交流,华文勇是又累又不占便宜。

“对,就要你想办法!时间不多了,你赶紧想!”

王雪梅依然强横无理,给华文勇气的嘴唇颤抖。

好半天,他憋出一句,“他要是毁了我,我告诉你,我让你们全家给我陪葬!”

即使他这么说,王雪梅也不当回事,“你威胁我没用。还不如赶紧想办法,帮我老公逃出国。他脚上那玩意再难搞,也不过是科技产品。你认识的人多,肯定有办法。”

“要有办法,你也不会来找我了!你自己都想不到办法,凭什么把难题抛给我!”华文勇咬牙反驳。

“行了,我话就说到这。其他就交给你,我先走了。”

王雪梅留下这么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就提包离开了。

她走出书房,华文勇就将桌面所有东西都给砸了!

他气得肺都要炸了,粗重喘息,无能狂怒。

很快。

就给他最信任的一个人打了电话,说:“杨国民……他不能再活着了……他再活几天,我只能去死了!”

那边的人,很快就懂他的意思。

那是欠他太多人情,甚至是一条命的人。

为了偿恩,去杀个杨国民……也不算什么。

打完电话。

华文勇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转椅上。

冷汗出了一身,精神极度紧绷。

偏偏又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一片狼藉的地毯上,有一枚闪烁红灯的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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