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琢磨这话听着有点怪,什么叫为了他,不过看着他的眼睛,一向嘴倔的她,头一次不想反驳,事后她回想,大概是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太碍眼了,一定是的。

邵文鸿在边上听着二人的对话,琢磨出点什么,一拍大腿,“好啊!你们俩都涮着我一个人玩是吧?”

沈清看他,“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不是你把我诓骗过来在先?”

“不是你,那就是你,你又算准了,还是拿自己去赌是吗?”他又指向苏璟,带着控诉的口吻。

“唉!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在找寻让自己活下去的原因。”苏璟身子懒懒的倚在床头,身上穿的里衣,因自己太过瘦弱,衣服挂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又因为坐姿的原因,胸口处露出一大片白似雪的皮肤,整个人看上去,怎么说呢!应该叫秀色可餐吧!

谁说病西施只能形容女人,男人病态也可以很美的。

“好了,你俩都给我闭嘴,既然来了,我就不会再反悔,欠你的人情,还是要还的,所以这亲,非成不可,不过在成亲之前,得把你弄的像个人,否则我还不如跟你的牌位成亲呢!”

“咳咳!”苏璟又开始咳了,连看的人都会觉得这样很累。

“主子,主子!”房总管赶忙给他倒水,“沈姑娘,今儿主子说了不少话,精力实在不济,要不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吧!”

沈清起身,“先让他休息,你俩都出来。”

她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想到的事儿,就必须马上安排好。

苏璟推开房总管,“你去吧!从今往后,所有的事,都先问过她,由她做主,听懂了吗?”

“是,老奴明白了,您先歇着。”

房总管怀着忐忑的心情,去的前厅,沈清正跟邵文鸿商议药方的事。

“他手里肯定还有藏着的人手,要么去偷,要么去骗,总有办法把药方搞到,你说呢?”沈清盯着对面的人,眼神犀利。

邵文鸿被她盯的很不自在,这丫头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了,比之前更强,“办法是有,可谁也不能保证弄到的就是真药方,我是可以辨别,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哪怕只是一味药的剂量不同,效果也会差很多。”

沈清皱起柳目,浑身上下都透着威严,“我教你一个法子,把人抓来,喂下一颗毒药,保管他什么都招了。”

邵文鸿满头黑线,“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太医院那帮人,整日玩的就是药,你还让我下毒,你就不想想,一人性命,跟全族上下几十口的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宫里那些人,个个都是活了千年的老妖精。

想算计他们,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哦!

沈清觉得这人更讨厌了,“你没试过,又怎知不可能,一切都是可以谈的。”

“不可能,这个法子你别琢磨了,还是想想别的办法。”

“别的?你医治他这么久,按理说,对他的身体情况应该是很熟悉,那我问你,他能熬到现在,是不是一个奇迹?”

“几个意思?”

“就一个意思,我听房总管说,这宅里的人被染上的不少,活下来的能有几个?那些体质比他好的,也不见得能熬过他,其实我刚才见他第一眼就想说了……还真是祸害移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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