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看了几眼,都没有把脉便能看出镇南王昏迷的原因,这就十分不得了。

于是太医便向镇南王二公子进言道:“将军,不如让这位小友姑且一试。”

太医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也没有意见,遂不再阻拦。

月明珠坐于床前,手指搭在镇南王腕上,仔细把了好几次脉。

不禁暗自庆幸,好险,她再晚来几天,镇南王真就归西了。

情况确实十分紧急。

好在镇南王是头部有淤血而不是肿瘤之类,要是肿瘤,就必须做开颅手术,以现在的条件来说,风险太大了,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为镇南王做开颅手术。

这样大的手术必须在无菌环境中,且需要病人自身体质过关。

先不说是否能达到无菌,就镇南王现在这种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大概率是扛不住手术的。

幸而只是淤血,她施以金针之术即可驱散,就是要费时一些。

从脉象上看,淤血像是头部受到剧烈撞击所致,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询问了镇南王二公子,也就是她二舅舅。

二公子说起镇南王受伤原因时,面色颇为凝重。

“两年前,南越有一人在城门外挑衅,说自己力大无穷,要与父王比试,父王本不欲理他,可是那人越骂越脏,难以入耳,将士们都想出城和他拼了,为安抚军心,父王无奈只能出城应战。

那人手持流星锤,两个锤子加在一起重达四百余斤,走过的路都能看到深深的脚印。

父王虽然天生神力,可毕竟年事已高,我们兄弟几个很是担心,兄弟中属大哥武艺最高,大哥想替父王应战,可是父王不允。

大家都看得出来,对方的确力气奇大,我大哥并没有那样的神力,大哥出战必败。

与那人交手后,父王一开始还占据上风,可是父王毕竟岁数大了,又有旧伤在身,耐力比不得那人,最后父王被那人一记流星锤打于马下。

将父王打败后,那人极为嚣张,扬长而去。

父王起初并没有太多不适,只感觉有些头晕,我们都想让军医给父王看看,但父王这人要强,硬是撑着,后来,头晕变为头痛,前些日子,南越突然攻城,父王情急之下就晕厥了。”

二公子说起这段往事时充满悔恨,要是当时他们兄弟几个再坚持一下,让军医给父王看诊就好了,也不至于伤势严重成现在这样。

同时心里也暗恨自己的无能,要是他们几个能成器,也不需要老父亲去迎战了,说来说去都是他们兄弟几个无能,没有继承先祖的天生神力,否则,父王早就该回京颐养天年了,何苦一把年纪还要戍守边疆。

他们几个不孝啊!

对此月明珠并没有发表太多意见,也没出言安慰。

无他,现在说多了毫无意义,交浅言深罢了。

她现在就是一个大夫,大夫只管做好大夫的事即可。

她已经知道了镇南王的受伤原因,治起病来会更有把握一些。

淡声开口道:“将军,镇南王的情况已经比较危急,相信此前太医跟您已经说过多次了,我需要先用千年人参吊住镇南王的命,然后再施以针灸,慢慢驱散脑中的淤血,待淤血驱散大半,镇南王便可醒来,然后再辅以汤药,淤血便可全部清除。”

她虽然语气笃定,但二公子却不敢置信。

父王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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