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司马说道:“改天再动手,反正要在他查到证据之前把他解决了。”

刘辩张了张嘴,想了想却什么都没说。

徐州司马见他同意了,昂首阔步的走了。

刘辩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勾,发出了一声轻叹,转身正要前往后院,突然发现阴影处站了一个人,他猛地吓了一跳,叫了一声。

“谁在那里?”

刘琨面无表情的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在灯笼下。

等看清楚是自己的次子,刘辩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慢慢平息,虽然一脸恼怒,但声音却不重,“你站在那里怎么不吭声?”

刘琨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语气带着质问:“父亲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您和司马大人刚才在说什么?”

刘辩只觉得脸热,转而又恼怒起来。

“大晚上你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还偷听我们谈话,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娘已经走了。”

刘夫人几年前就过世了,刘琨之前一直在府学读书,今日也是来请教读书的问题,却没有想到听到了那一番谈话,这让他对一直以来敬重有加的父亲产生了怀疑。

刘辩语气放缓了许多,“行了,天色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下次不要再偷听了。”

想了想他不放心的提醒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刘琨垂下的手攥成了拳头,“父亲,我听过姜谦的名字,也看过他写的文章,他是一个好人。”

“那些都是骗人的,你和他又没有见过面,没有跟他说过话,对这个人更不了解,光凭几个字能断定一个人吗?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情,你还小不懂。”

“我懂。”刘琨坚定的道。

刘辩语气严厉了几分,“我看你是读书读迂腐了,听说府学要组织人去豫州交流,我看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刘琨静静的看着他,突然转身就走。

刘辩愣了一下,急忙追了上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刘琨站定了脚步,“父亲,看一个人的文章,能够看出一个人的风骨,姜谦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而且我也不是一个读书读迂腐的人,我知道是非,也知道你想干什么。”

他的眼睛太过于清澈,太过于明亮,只是那么淡淡的遗忘,却似是最刺眼的光芒,似乎能够看透人心底深处的秘密。

刘辩心头一紧,就听刘琨说道。

“你和司马不想让朝廷查到你们之间做的勾当,想要趁姜谦没有查出来之前杀了他,一了百了,你甚至还想将一切的罪责推到司马的身上。”

刘琨看着父亲呆愣的目光,一脸失望,“父亲,您之前不是一直叫的儿子要忠君爱国,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吗?可是您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您这么做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整个徐州的百姓吗?”

“啪”的一声。

刘辩恼羞成怒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揉杂着愤怒,痛苦和懊悔。

他轻轻的抬起手,却在半空攥成了拳头背在身后,“你还小,这些事情你不懂,大人有大人的考量,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我们整个刘氏一族,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把你的心思给我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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