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子和谢母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共识。
谢母和蔼一笑:“祁老哥不去,俺也就不去了,他一个人搁村里头,孤孤单单的,俺在这边陪着,到时候让二丫和东辰他们搬过来跟我们一块住,热闹点!你要是想我和祁老哥了,就回来和俺们住一段时间。”
目光落在谢云殊身上,语气稍变得严厉了点:
“你跟着蔓蔓,可得护好她,晓得了没得!要是蔓蔓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俺第一个饶不了你!”
谢云殊:“妈,你可真双标!”
谢母故作气恼,恶狠狠的瞪了谢云殊一眼:
“你这混小子说什么胡话呢!你一个大男人要是护不住自个的媳妇,可就是实打实的孬种。”
“哈哈哈!”
见谢云殊被训斥,祁蔓笑弯了眼。
一家四口吃着早餐,其乐融融。
夫妻俩吃饱喝足,这才利用空间术离开了青云村,没有人知道祁蔓他们今天回来过。
相比之下,白家的遭遇倒是要凄惨的多。
白娇失踪了,白母一大清早没见着日日来请安的闺女,情绪失控,在嘴里又哭又骂,就是为了见上女儿一面,等了近两个小时,也不曾见闺女的身影,心脏承受不住压力,两眼一黑,便撒手人寰了。
因为不受村中人待见,又因为先前的事件,和那些亲戚们都断了关系,没人愿意参加白母的丧礼。
白家三兄弟简单的制了一个棺材,寻了一处风水宝地将白母下葬。
妻子的离世,女儿的失踪,让本就年纪大的白父,眨眼间如同增加了二十岁一般,身形佝偻,没眼见是花不开的忧愁与伤心。
为了寻找白娇,白家三兄弟合计一边去县城里头工作,维持家用,一边寻找妹妹。
白家的遭遇,让村民们很是同情,好好的一个家,变得支离破碎。
偌大的白家就只独留下了白父和沈青芷。
沈青芷为表孝心,并没有跟随丈夫去县城,而是留下来照顾年老的公公。
沈青芷将手搭在白父的手背上,薄唇紧抿,柔声细语的哄着:
“爸,天气凉,就别在外面呆着了,进去烤烤火,暖暖身子!”
白父神色僵硬,那面如死灰的眸子,定定地落在沈青芷身上,相互依偎,慢慢的走进了客厅。
沈青芷面露担忧,并未察觉到公公的异常,将人搀扶进了大厅,随手关门,将人安置在火炉旁烤着火,温声细语道:
“俺给您去拿些吃的!”
正准备转身,手腕却被白父死死的扣住。
即便沈青芷干农活力道要比平常的女子大,但远比不上整日在田里辛勤劳作的白父。
手腕被捏的生疼,沈青芷额头上冒着细细的冷汗,还是半蹲下身子,柔声细语的问:
“爸,咋了?是不是有啥不舒服!”
白父这手伸向沈青芷,语气嘶哑:
“老二媳妇,你娘走了,就留下俺一个人,现在这个家就只有你和我,相依为命了。”
沈青芷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不蠢,瞧着公公的这个架势,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惊慌失措的跌坐在了地上,面露惶恐。
“爸…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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