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宁。”
岳轻萝吓得面色惨白,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江芮、陆珺莞和陆家众人看得也是一怔。
“幼宁。”
瞧着热血从唐幼宁脖颈处不停四溢出来,江芮彻底的怒了。
“我陆家纵然已是白身,可对朝廷也算是有些微薄功勋,就连陛下也下旨宽恕了陆家,你们何苦咄咄逼人。”
江芮冲着府外泪眼婆娑的大喊道:“诸位都来评评理啊,官府岂有如此拿人的,既是说好不追究我陆家,又为何要为难我府上的遗孀和身怀六甲的孕妇,实在是欺人太甚。”
街道上围观之人听说寒衣卫拿人,本不敢凑这个热闹,可看着府门口见了血,便有不少人硬着头皮凑了上来。
许多新月书院的学生也围拢过来。
刘全得知陆府的事,也很快从织造署赶到了这边。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唐幼宁,再看向被押解着的曲云初,他紧皱着眉头上前来询问寒衣卫头领:“咱家听闻下达的旨意是赦免陆家,二少夫人与孙少夫人皆是陆家的媳妇,你们怎敢为难?”
那头领得到的指令是诛杀二少夫人,本是想将人强行带回大狱去,没曾想遇上个不怕死的上演这么一出。
倘若死的是唐顺这小妾倒也好说,偏偏是陆家的孙少夫人,这全然是不给双方留缓和的余地呀。
“织造大人,小的也是奉了大监的命令,依令行事呀。”
环视着周围充满仇视的眼神,寒衣卫头领心里有些发虚,凑到刘全耳根前小声禀道。
“近来素有传闻,说大监软禁了陛下,这诏令若真是大监替陛下传的,可见市井传闻非虚了。”
刘全现在心里已经断定张锦年软禁了皇帝,这个时候正是他与张锦年分庭抗礼的时候,他怎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将自己的主子抓去给害了。
挺身
相护到曲云初跟前,刘全眉眼阴沉着呵斥道:“咱家还听闻,陛下令人传出血诏请长远侯入京勤王,你们想趁着这个时候将长远侯夫人带走所图为何?”
一些新月党的学生听完这番分析,顿时有所警觉,纷纷站出来争辩:
“定是那张锦年做贼心虚,害怕长远侯入京勤王,所以想要先拿了他夫人和未出生的孩子,好掣肘长远侯。”
“就是啊,我们也听闻宫中有人带出了陛下的血诏,却又硬生生叫人夺了回去。”
“今日你们若敢胡乱拿人,我们新月书院定要和阉党对抗到底,不看到陛下临朝绝不会善罢甘休。”
在新月书院众学子的声讨下,周围无不群情激愤。
寒衣卫手握刀柄,左右为难。
晋王之祸才刚刚平定,领头的寒衣卫也怕惹出大的骚乱,只得继续劝刘全:“织造大人,眼下陛下龙体有恙,大监代理朝政,大监的意思便是陛下的意思,还请织造大人莫要为难小的。”
随后,又冲着所有寒衣卫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做好防范,厉声威胁道:“倘若织造大人想要助纣为虐,那小的也只有格杀勿论了。”
说罢,目光决绝的对寒衣卫吩咐道:“立刻押解人犯回京,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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